郡主乃是至交,如今这宫里诸多不便,若是用得着妾身,但凭吩咐。”
“你这样的至交倒也的确难得,”太后笑着抬手,示意她平身,“你深陷于此,外头的生意怎么办?”
“外头的生意,自然是外头的人照看,苏娘现下只管娘娘陛下与王祭酒。”
“听着是都安排稳妥了,”太后感叹道,“的亏外头照看生意的思虑周全。”
曹家主和陈尚书听着二人的对话越来越莫名其妙,疑惑地望了望王松年。
“太后,时辰不早了,”王松年打断了二人的对话,“不如先让诸位大人们歇息片刻。”
“王祭酒说的是,”太后已经知道了想知道的,也就不再和苏娘打哑谜,“曹大人与陈大人,先去照看家眷吧。”
“臣告退。”
“苏娘,你就在此处陪陛下用饭,除了荣德,别人都不可接近。”
“喏。”
太后将小皇帝交给她,朝王松年使了个眼色,两人绕进了屏风后的内室。
内室的门外有人影,想必是值守的北狄士兵,二人不点烛,进了供人暂歇的居室。
“娘娘,您有何吩咐?”
“万幸,这尚熙殿还有些后手。”
“那苏老板,是清蘅的人?”
“应当不会有疑,别的什么人又何必趟这摊浑水,”太后长吁一口气,“叫你来,不过是和你通声气儿,他们选择现在生事,就已经落入阿镇的圈套了。想必他还不曾告诉你。”
王松年愣住。
圈套?莫非……这一切都在算计之中。
太后似乎知道王松年的疑惑,开口解释。
“但他也不曾料到是今日。事发突然,某种意义上却比之前的计划更有效些。”
“王爷他……莫非是想利用宫变,来为敬德正名?”
“他本是想安顿好了我与陛下,自己以身做饵,彻底洗干净韩家带的非议,也为敬德找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太后无奈的笑了,“不过这诱饵换成当朝太后与文武百官的性命,似乎也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