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格大哥,你刚才说什么?”我们坐在沙发上喝茶,蒙东地区的砖茶还是别有风味的,即使没有添加牛奶,但是这种纯粹的茶香还是足以令长途跋涉的我感到陶醉,“你说咱们到了查干浩特镇以后住哪里?宾馆?为啥不到集团的宿舍去住啊,难道老黄连个窝也不肯给你?你咋说也还是蒙东集团的大股东之一啊?”
“可他妈的别提什么股东了,这个老黄算是中了别人的迷魂汤了,他撺掇另外几个股东搞了什么股权扩展,把我的那些股份稀释掉,现在我在集团里已经是个小股东了,根本没什么发言权。老黄他们借口盘盈固定资产,把集团四楼的宿舍区全都承包给了一家足浴店,我现在临时住在镇南的一家小旅馆里。”
“我始终觉得老黄不是那么一个绝情的人啊,当初还不是你提携的他,否则他现在没准儿就是一个放牛汉!”我有点儿替青格勒图打抱不平了,架空青格勒图就已经够不讲义气的了,现在连一个住处都不肯腾出来,这个老黄也真是够没人性的,要知道青格勒图也是刚刚从监狱里出来没几个月的人,身边几乎没有什么积蓄和信得过的人,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个曾经对你老黄有恩的人呢?
“兄弟,话不能这么说啊,此一时彼一时嘛,我对老黄没太多的看法,毕竟他还是有苦衷的,因为凭我对他为人的了解,吃里爬外的事他做得出来,但是针对我而做的一些事情绝对不是他一个人的计划,他还远没那个本事,他的身后有另外的存在,我怀疑有熟悉蒙东集团背景的大人物在搞鬼,但是我现在还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我最近一直在暗中调查。但是你也知道人走茶凉的道理,目前在蒙东地区,没有几个人还愿意和我做真心朋友,还能和我保持联系的人也无非是表面上过得去,见面点点头打个招呼,
能请我坐在一起吃个饭的都是凤毛麟角,都算是胆子大的人了。”
“到底会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能量呢?你一个刚刚出狱的人会对什么人的利益有潜在的威胁呢?”我借用美国公共政策学者戴维·伊斯顿的利益选择学说来解释我所得知的事情,“你出狱以后的工作就是重整蒙东集团的传统产业,利用后经济危机时代产业转移的机会扩大生产规模,这件事无论从解决当地就业率的角度来说还是从纳税额贡献来说,都是应该得到当地政府支持的一项利国利民的好事情,怎么还会有能量巨大的势力从中作梗呢?”
“事情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肯定不会单纯只是一件企业内部所有权或股份的利益之争。”青格勒图呷了一口砖茶,吐掉嘴里的茶梗,“据我分析,老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