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天,没有一个字爱听的,说:“不明白,你说这么多只想让我妥协,我说过,你是我的人,我不喜欢别人对你有企图,不喜欢不黑不白的关系,不喜欢中间地带,类似雷蒙的事,我们不需要反复吵架。”
“凯文逊他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我和他都是同类人,冷漠而利己,互相看得明明白白。他根本不喜欢我,一个表演型人格障碍患者,每天饰演不同角色,他不会喜欢上任何人。但这不耽误我和他交朋友,更重要的是,我不想因为你‘不喜欢’,而不理他。如果你还想打我,用信息素压制我,恕不奉陪。”
方倾把话放这儿了,意思很明显,这次他不会让步了。
“用信息素……压制你?”于浩海听到这话,有些发懵,“我没有做过,你过来闻闻,我释放了信息素没有?上回打你,是因为你实在不像话,莱斯利把你腿都打肿了,你当着他的面掐战友的脖子,他都可以把你关禁闭,你知道吗?”
“那也不是你当众打我的理由,我宁愿被关禁闭!你知不知道有多丢脸?很多天我都抬不起头来,现在他们还时不时取笑我,说我被你……”方倾嘴唇哆嗦着,他说不出那些带颜色的调笑的话,但那种羞耻感让他回想起来都颤抖,他是个omega,早晚有那么一天,会沉沦在于浩海的身下,没有尊严地渴求着他,帮自己度过发情期,如果是因为爱的话,他心甘情愿,如果是欺辱和惩罚,那他宁愿死也不会屈服。
于浩海看着坐在床中央被子堆里的方倾,他穿着一套墨绿色的丝绸睡衣,衬得脖颈和脸颊格外白皙,仿佛没有血色一般,他低着头说,不想被打,不想被人取笑,既羞愤难当,又对此无能为力,这种试图挣扎而不能的美感,让于浩海暴虐的情绪翻涌,如奔腾的海浪一般呼啸而来。
“……咪咪,别说了,”于浩海走了过去,一伸手就放倒了他,俯身过去,直视着他,“再说下去你今晚就不用回去了。”
“你,”方倾惊讶地睁大眼睛,无力地抚上于浩海的手腕,不可置信道,“我在跟你讲道理!”
“没有道理,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