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使绊子的,没想到那方倾是个石头心肠,见怪不怪,早就识破了他装瘸连拆穿都懒得拆穿。
凯文逊本想把王俊揍一顿,然后脱离他的魔掌。
可后来他发现,他要混进的那个圈子,王俊是其中不可或缺的角色,他和尹瀚洋关系好,又跟方倾很好,所以凯文逊只要坐在轮椅上任凭王俊推拉,就可以轻松走进那个圈子。
事实上,他也做到了。
被王俊误摔了一跤后,王俊很认真地照顾他,为了不让脸上留疤,王俊担负起了每天早晚给凯文逊擦脸和洗头发的工作。
“别躲,洗脸脸,”王俊把白色的小毛巾用水打湿、拧干,轻柔地擦着凯文逊的脸,“不会留疤的,别怕。”
怕个几把!
凯文逊一脸漠然,在心里疯狂咒骂,盘算着以后是毒死王俊好还是轮死他比较好。
王俊的手挨着他的脸,黑色圆豆豆似的眼珠子看着他,仔细擦拭,肉肉的手一下下地碰着他的脸,软乎乎的,留下类似儿童面霜的一股奶味儿。
没过多久,凯文逊就习惯了王俊对他的照顾,那股若有似无的味道,凯文逊闻到的时候,会不动声色地多吸几口。
又是一天,王俊在操场西侧水房给凯文逊洗完脸,突然瞥见水房外面阴影下站着的刘斌。
“妈呀!吓死我了!”
他拉着凯文逊的轮椅就开始逃跑。
轮椅在石板路上咯噔咯噔发出声响,凯文逊坐在上面颠簸的浑身颤动,他漠然地回过头,看着那个目光森然、满脸红斑,望向他们的alpha。
刘斌?这人凯文逊记得,他曾把王俊抱起来扔到了苍耳堆里,害得王俊头发被方倾剃得乱七八糟的。尹瀚洋为王俊报了仇,拔了一棵苍耳树,打了刘斌的头和脸。
他被关了十天禁闭,脸上脖子上的苍耳汁没有被及时清理干净,所以过了这么久,他的红斑还没有消退。
接下来两天,王俊总是在食堂外面和树林后面遇到尾随他的刘斌,他的第一反应都是大惊失色,拔腿就跑,刘斌对他来说,就是噩梦。
可凯文逊看在眼里,心知肚明。刘斌眼里涌动的不是恨意,而是欲.望。
“怎么是碰死了?”莱斯利皱着眉,看着刘斌的尸检报告。
“头撞到了墙上,就在昨晚,巡逻的教管员发现的。”左阳旭叹气道,“心理素质堪忧啊!”
“奇怪,他看着不像是会自我了断的人,那事都过去多久了,他禁闭后被放了出来,苦苦哀求着不想离开军队,要戴罪立功,我们也答应了,他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