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调养了过来,跟刚来时的苍白瘦弱比起来,足足重了有26斤,肌肉也长了不少,第一次跟尹瀚洋打架时,凯文逊挨了不到两拳就被撂倒,现在俩人都能对打十几招,凯文逊也不再弱于下风了。
只要王俊说,“这要是瀚洋,肯定全吃光”,凯文逊就低着头把饭菜都扒拉干净,还扬着头,说要“再来一碗”。
现在这力道都还了回去,王俊切实地感受到了,他的嘴角渗出血来,却很清醒,也没有掉眼泪。
“你但凡还有一点儿想好的意思,就不要把事情弄到没法收拾的地步!”方倾紧紧地抓住凯文逊的手腕,生怕他再给王俊一下子。
凯文逊愤怒到看不清东西的地步了,他身子摇摇晃晃的,嘴里喃喃道:“没法好了,好不了了。”
久违的哮喘终于发作了,他的喘息急促,汗如雨下,像是被看不见的绳子抽紧了的风筝,开始急剧地收缩全身和四肢,方倾见状连忙去拉他不停绞紧的胳膊和手腕,这操场没有人,大家都在教练场去练习投掷了,凯文逊也是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了来这儿遛弯的方倾和王俊。
“来人啊,来人!”
方倾一边喊着一边狼狈地去扳动凯文逊的胳膊,这时王俊手撑着地爬了起来,从兜里掏出一个呼吸器来,拔掉一头,塞到了凯文逊的嘴里。
凯文逊委顿在地上,直挺挺地看着王俊,眼泪只一滴,缓缓地漫过了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