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撒了点水以后便绕进了厢房。
“这花,花房培育的的确好看,平日里闻一闻这花香,便能平心静气了。”
她收回目光,看了看沈若华,笑着说:“府上的下人都在说小姐好呢,这花连下人房里都摆了。”
沈若华看着窗下开的正盛的花朵,勾起一抹笑容,“既然能平心静气,自然是每个房里都摆才能有效果。”
“只是平日里需得认真查看才行呢,这花的有些品种,可就没有这样好的功效了。”沈若华翻着手里的游记,慢条斯理的说:“分明长的极为相似,一种能平心静气,另一种却能迷惑人的心智,让人变得焦躁易怒、敏感多疑……”
习嬷嬷不明所以,只笑了笑说:“小姐放心,花房的人心里都有数,不会弄差的。”
沈若华用团扇挡住脸,遮住勾起的红唇。
语调低哑,撩人心弦:“嗯……”
…
…
沈蓉这阵子烦躁极了,连夜晚就寝都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睡,总觉得有一双眼睛无时无刻的盯着她。
又一次在夜间失眠,沈蓉从侧身改为平躺,直勾勾的盯着头顶的帷幔,试探的喊了声:“嬴玠?”
窗外的风拂起床幔,一道身影映在上头,“小姐。”
沈蓉脑袋里绷紧的弦瞬间断裂,她双眼怒瞪,狠狠将身下的枕头丢了出去,崩溃的怒喊:“滚!”
那一道身影瞬间消失,沈蓉浑身被冷汗浸湿,单薄的亵衣贴在肌肤上,凉到了骨子里。
她瞪着眼睛,看着头顶,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她快要受不了了。
第二日,她精神不济的从辞镜斋出来,失魂落魄的往存玉轩挪动。
她步子缓慢,她不想回去。
她昨夜好不容易入睡,却做了噩梦。
在沈蓉梦中,嬴玠记起了多年前的事,记起她羞辱的怒踹。
他将自己捅了个对穿,丢进了护城河里。
再有便是,他将自己带出了京城,囚禁在身边。
种种连续不断的噩梦,不断折磨着她的心智。
她失魂落魄的回到存玉轩,杏仁正从她厢房里出来,见她回来便迎了过去。
杏仁同另一个丫鬟搀着她走进屋中坐下。
见她有些心不在焉,杏仁便随口问了句:“小姐今日晨昏定省,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今日跟沈蓉前去的小丫鬟在一边笑道:“小姐绕去花园走了一圈才回来的,许是觉得在院子里无趣吧。”
杏仁本也是随口一问,没放在心上,没想到沈蓉如同被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