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初还能故作镇定的翻上两页,但等他看清楚、读明白上头的字后,于怀的脸色就变了。
他翻了几张,猛地把那几张纸往地上一摔,捏着拳,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诬陷!”
他猛地抬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少卿,眼底的慌乱被怒意暂时盖过,他道:“这是赤裸裸的陷害!”
于怀掀起衣摆,砰地一声跪在了地上,那领人牙酸的动静,让众人纷纷侧目。
于怀忍着疼痛,一口咬定:“这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小人!大人!小人是清白的!”
“这上面的所有陈词,都是大理寺的人一一调查出来的事实!你以为你做的万无一失,可是天下没有不破风的墙!”少卿深吸了一口气,咄咄逼人的看着他:“于怀,你不是第一回做这样的事了吧。”
“本官调查的清清楚楚,你和辉日钱庄的十数位女子有过纠缠,一个月前你解决了最后一个,以她重病的母亲做威胁,逼她远走她乡离开京城。结果却没有依照承诺照顾她母亲,反而任由她活生生饿死在房中!”
于怀面色煞白,心扑通扑通的跳,他想要张口解释,却发现张了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少卿继续道:“你没想到吧,那个女子因为不信任你的人品,加之她担心生母,不过几日就偷偷回到了京城,本官已经找到了她,她在辉日钱庄做了近一年的工,想必钱庄的人都认得她,于怀,要本官将人带来和你对峙吗?”
于怀身形有些颤抖,他埋头跪在地上,沉默了须臾后,才重新抬首。
“……大人查到的这些,好像和这个案子没什么关系吧?”
他扯出一道苍白又干硬的笑容,咽了口口水,涩哑的嗓音才舒坦了些。
“大人说的这些,只能证明小人品行不端。可是男人在外有个外室,不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吗?这是小人的家事,要也是小人的岳丈夫人来说,怕碍不着大人的事吧……”
屏风后,高月将下唇咬破了皮,她伏在屏风上,目不转睛的盯着于怀,心里悔恨的滴血。
她以前怎么就没认出这人的真面目,竟然如此恶心丑陋呢!
少卿见于怀枯败的目光有了些光亮,嗤笑了声,冷冷道:“那个女子的确和此案无关。”
“但和此案有关的金芳,就不见得和你无关了。”
于怀倒吸了一口凉气。
“传证人上堂。”
证人?
于怀扭身往后一看,来的人是钱庄的账房,平日里是个挺温顺的人,于怀没想到作证的人是他。
他看了于怀一眼就收回了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