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有什么了不起的。
行走江湖多年,他对自己这双招子还是十分自信的,所以才有此做法。
对他这一刀,陈安根本连看都不看,就低垂着眼帘,似乎是吓傻了,又似乎完全没有当回事。
前者是锦衣中年、梁元生等人的观感,后者则是高辛的认知。
他的这份认知不是通过观察得来,而是周围那似有似无,仿佛随时可以在下一刻凝聚起来,将他直接碾成齑粉的气势。
所以在那刀光将要降临陈安头顶三寸时,他终究还是出手。
他出手也简单,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剑似乎无甚花哨,但这一剑却完全突破那劲装汉子的认知。
原本,他在袭杀陈安时,就在防备高辛,毕竟这货看起来有些不正常,再加上陈安的话,会让人误以为其是微服跷家的公子,在训斥不听话,非要跟上来保护的护卫。
所以劲装汉子,那一刀只有三分精力在陈安身上,另外还保留了七分戒备关注着高辛。
最终高辛的确是出手了,只是他这一剑却非是劲装汉子所能理解的。
随着那一剑刺出,一股无可匹敌的洪流从劲装汉子身上穿过。
而在庙中诸人的感知中,仅仅只是神堂中荡起了一阵微风。
劲装汉子的刀就悬停在陈安头顶三寸处,从高辛出剑,他就再也没能够移动半分。
下一刻,劲装汉子似乎失去了所有的色彩,周身上下从对着高辛剑尖的那一面开始,迅速碳化发黑。
接着一点灰黑的晶莹从劲装汉子身上飘散,随着微风荡漾到远处。
然后越来越多的灰黑晶莹从其身上荡起,他整个人,就像是狂风中的沙雕一样,被吹的飘飞,被吹的坍塌,被吹的支离破碎。
对此,陈安依旧还是老样子,说出放走高辛的话后,他就再也没关心这个事。
叶遗目光微亮,似是庙中唯一一个捕捉到高辛出剑轨迹的人,不过也仅此而已,这并不能引起他更多的兴趣。
岳剑屏这几日跟着叶遗也算是见了大世面,虽然对这一剑同样惊叹,却并没有太多惊讶的情绪,只是瑟缩了一下身子,情不自禁的向叶遗的方向靠了靠。
而另外一边,锦衣中年和骷髅架子的瞳孔猛然放大,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这简直难以想象的场景。
原本希望尽量拖延时间好找寻退路的梁元生也呆住了,只有藏在他身后的红衣少女一脸好奇的露出个小脑袋,似乎还以为是什么神奇的戏法。
“这,这是……玄冥一剑……”
锦衣中年喃喃自语着,原本扩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