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有这笔钱,我一定不会留在城市里,最起码要去买几个邦尼的土地,当一个富家翁。可是这笔钱最终还是被别人拿走了.”
拉贝太太有些脸红,因为她知道下面的情节。
自己热衷于城市里的繁荣生活,被一位外表俊朗的银行职员蒙骗,最后抛下了乡下的亲戚,带着大笔遗产同那位银行职员结了婚。
至于结局显而易见。
喜爱赌博、逃避责任的男人就像是瘟疫。
他把原属于拉贝太太的财产全都输得精光,然后在某一天一走了之。
拉贝太太是有羞耻心的,如果可以的话,她情愿在一块不起眼的角落,用指甲挖出一块半米宽的小洞里将自己藏进去。
可是现在还不行,她还需要央求那位医师为自己的孩子救命,这可比自己的脸面重要多了。
“求求您了,医师。”
她再一次央求道,眼泪几乎都要滴到伊凡的衣服上。
这个可怜的女人做过许多工作,像是在理发店里面为客人洗头,又或者靠着满是茧子的手为服饰店的裙袍端正衣褶,给穷人缝补衣服。
苦难如铁网一般罩住了她,那些看不见底的负债正在把她往绝路上逼。
这个昏迷不醒孩子已经成了家庭里面的唯一希望。
若是丢失了这希望,这个女人马上就会自杀。
伊凡站起身子来,他已经看过了男孩的情况了。
伤得非常严重,身体的大部分地方都有淤青,但是并不严重。
额头上有一块非常明显的血块,椭圆形的口子里面多得是渗血的肉糜。
伊凡非常确定,自己绝对不可能医好这个病人。
而且受伤的部位是脑袋这里,普通人根本没有试探的机会。
一旦处理不好,就是即可死亡。
别说是像自己这种刚刚接触医学的门外汉了,就连这个时代最顶尖的外科大夫都不一定能有把握拯救这个男孩。
虽然伊凡的生理卫生知识非常有限,但他知道这种程度的伤口必然存在一定的内伤。
外伤好治,内伤难愈。
后世的某个卫生杂志上曾经出版过这样一段话,严重脑出血危及患者生命时,内科治疗通常无效。
“我觉得”伊凡就想要拒绝。
拉贝太太竭尽全力的挽留:“先生,我知道您医术高明,也知道世界上有治不好病,但是这个孩子是受到主的祝福生下来的,他的命运不应该就此停止,求求您放手一搏、哪怕还有一丝希望也好。”
放手一搏?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