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里哀连忙表示自己无意冒犯,他接着说:“我注意到您是一位非常的严肃的人,而且座位距离艾尔特先生如此至近,想必性格上一定存在相似的地方。”
“您的领子和袖子都打理得非常整洁,鞋子从出现到现在都是一尘不染的,即便是脚踩在地摊上也没有丝毫印记,这说明您在下车之前就处理了脚底的污泥。照理来说,您应当非常细心才是。”
“可是在本人看不到肩头后面却有一根突兀的线头——常人可能根本不会注意,不过这对一个非常注重仪容仪表的男人却是不能容忍的。您的仆人应当会提醒您,若是没有做到,就一定发生了某件事情,我能想象得到的就是您发了一通火,使得无人敢于向您纠正。”
那名客人惊叹于他的观察力,情不自禁地感叹这位剧作家的实力。
旁人听了忍不住鼓起掌来,一时间倒也宾主皆欢了。
身为主人的艾尔特先生并没有参加讨论,他的脸上是极为不合群的表情,眼眶深深凹陷,视线朝着走廊外的一副油画飘去,而那油画上的正是艾尔特已经逝世的夫人。
第二天,艾尔特先生和莫里哀乘车来到萨尔斯堡山。
行车中途莫里哀从窗户打探到外界天气不错,于是便兴高采烈地谈论起巴姆城的春天是多么的美丽,骑马的贵族会从戏台上经过。
一列列庄严的游行队伍成为人们发泄心中欢喜的底盘,喜剧演员们骑在马上,打扮得漂漂亮亮,他们总是行走在队伍的最后头。
当然,这般的好天气还有一个好处。
不容易把线索消灭。
老修女殷切招待了他们两个人,在谈论中他们知道了自从婚礼惨案发生过之后,这里就没有多少贵族的愿意过来。
以往许多太太乐于来此地踏青、祈祷,现在却是沓无音讯。
新浆过的白墙遮盖出了鲜血的痕迹。
那前庭中央喷泉因为腐肉堵塞住出水口,不得不叫人拆除。
艾尔特仇恨地看了围栏边上的石柱一眼,那里所引发的死亡不必一家行刑百年的断头台来得少。
莫里哀对这里的场景充满了好奇,他已经从老修女的嘴里得知,前庭叫人打扫处理了许多,却因为修道院的金钱不足所以仍然存留了大量的痕迹。
在那些苔藓攀附的角落里面,或许仍然存有受害者鲜血浇筑的绸缎块。
他从兜里拿出一个本子和一根石墨块。
用这根处理过的石墨块,便可以随时随地地快速记录。
“婚礼的区域虽然很小,但是布置却非常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