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伊凡稍有趣味:“既然这样,我同意。”
他挥了挥手,将大门打开。
荣格向后踱步,几乎快要离开这个地狱了。
不过,他很不甘心。
男人的身体紧紧靠着大门,脑袋却转过来,眼眸中满含火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迟早有一天会回来的。到时候珀尔塞福我会救你出来的,这家医院我一定会回来的。”
说完便重重摔门离去,实验室好像被光晃了一下,大门从光芒四射到黯淡无光。
灰尘受到的撞击,缓慢地飘落下来。
伊凡看得很清楚,他轻笑:“这家伙不会回来了。”
语气十分笃定,就像是看透了未来似的。
珀尔塞福的手放在袖子,自顾自地感受余温,平淡道:“这世界上会说的人很多,能够说到做到的人却屈指可数。至少我知道他临别的时候的感情是真实的,这就足够了,其他的我也没有抱有期望。”
大概就在荣格急匆匆地离开卢兹皮特堡的时候,莫里哀和艾尔特在中心街的一家冰店饮茶。
两个人前后脚进入包厢,确认彼此没有人跟踪后,才除下了围巾和礼帽。
热腾腾的茶水驱散不了艾尔特心中的阴霾,他不住地抚摸着自己的手链,手指头轻轻敲打桌面上。
侍从来了包厢两次,在送完了几盘点心后,便离开了。
他叹息道:“我去了你说的那个马戏团,里面的场景实在是令人作呕。别看它将原本用来表演马戏的帐篷顶在了工厂内部,但是大部分用来遮挡风雨的帆布全部染上了红色。”
“颜色十分鲜艳,我原以为是特质的燃料。”
“但是那不是,全都是腐败的鲜血组成的。我的上帝老天爷,我都能想象到血肉喷洒在帆布上的恶心画面了,一些是红色的、一些是黄色的,最后全部都会变成黄色的。”
艾尔特看到手里的红茶,干呕了一下将其推开。
莫里哀感同身受地点点头:“你知道他是哪里找到这些受害者?”
“少数是自愿的。”
艾尔特厌恶道;“还有一些就被打手裹挟着离开,现在外面到处都是战争,每天从城外到卢兹匹特堡里讨生活的人数不胜数。斯特莱斯到处都是流浪汉、乞丐、小偷.天哪!我原本还以为卢兹皮特堡是个安全的地方。”
“呵呵,流民一直都在。”
“只不过没有人探究他们去哪儿而已。”
莫里哀嘲讽地说道:“其实治安队的人都知道流浪汉正在消失,但是他们不回去管,因为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