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认为要想到打败吉普赛人,就非得需要斯内普的智慧不可。
斯内普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是不是纯粹的沙哑。
他说话的时候喜欢将‘s’咬得很重,就像是一只毒蛇喷吐毒液似的。
“比尔森中有一个人和吉普赛人走得很近。”
“你是说。”
斯内普呵呵一笑:“奥贝德,经营旅店的中年男人。”
“他一定是事先就知道了一些消息,要不然他怎么会那么机灵把妻子、女儿送到外面的世界,徒留自己一个人呆在这里。”
“奥贝德和吉普赛人的关系很近。”
其他人纷纷应和:“他知道许多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这就是问题所在,如果我们能从他的嘴里把消息挖掘出来,很多事情就能够迎刃而解了。”
一位外表粗略的男人喊叫起来:“那还等什么,我们走!”
“笨蛋。”
“我们得小心一点,对吧,斯内普。”
斯内普笑了笑,这次的笑容终于有点阳光了。
他们所带的地方不是很大,四周都是很高的砖墙,外面有一处野草丛生、面向印斯茅斯河的方向——靠近砖墙覆盖着苔藓的石堆有一个异常的手印。
那手印不属于人类。
在走过几条路,便到了核心居民区。
横跨着一座带有喷泉的广场,而广场的四周存在几个供给马匹进食的公共食槽,不远处一些修建在草地上的手工作坊建筑。
无论什么地方,只要那个地方有人、有社会。
那么会存在一个普遍的真理。
压迫越大,反抗越大。
必须承认,吉普赛对比尔森的剥削是血腥的,他们将普通的居民扔到印斯茅斯河里,让鱼人随意的折磨、杀戮、转化。
如果不是存在祭典的话,说不定整个比尔森都会变成鱼人。
要是换做是伊凡来操控这些鱼人的话,他不会去搞什么要劳什子祭典,他肯定要偷偷的发展,直到把整个城市都变成自己的人。
但没有办法。
异类思维是很难共情的。
他们热爱杀戮,更热爱盛大的杀戮聚会。
正是这种想法才给了比尔森里面的人类不断团结的机会。
人类的反抗或许被清理、扫除。
但从未停止。
伊凡非常深刻地认识到了这一点。
他在卢兹匹特堡的积极推行过血腥暴力的统治。
可除了一些和他有切身利益相关的人,其他人全都在反对他,就算是他手下的人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