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别看手上功夫没几下子,但是个个心都贼黑。
连赤阳堡养的线人,都受不住他们的折磨,把里里外外都交待了个干净,那装成姜鲁人的回纥人,休想这么容易过关,她非叫他脱成皮不可。
回纥人伪装身份进姜鲁,就不信官府知道之后,还坐得住
“张捕头,请稍等。”况曼挥手叫住张勇,然后大步朝他迈去。
张勇听闻声音,抬头往况曼看了一眼。
“况娘子,有什么事吗”张勇顿步。
况曼走到张勇身边,紧张兮兮地看了一眼四周,压低声音,道“张捕头,我有事向你汇报。”
张勇被况曼这小心谨慎的模样,弄得也紧张也来,跟着压下声音“什么事。”
况曼眼里适时透起丝后怕和愤恨。
“张捕头,刚才我在街上抓的那个小偷,其实不是小偷,是我栽赃他的,我怀疑他是回纥人,所以,缠住他,想弄清楚他的身份。不过,我已经确定了,他真的是回纥人,还好你们来的快,将他抓进了监狱,要不然,我都不该怎么处理他了。”
况曼一口气把话说完,还了,还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似乎,真的被吓得不轻般。
“啥”张勇愕然一惊“回纥人,况,况娘子,这话可不能乱说。”
姜鲁和回纥关系恶劣,每隔上一阵子,边关就会发生战事。而且一到严冬,漠北那里的汉人,便会引来一波回纥人的抢虐。
那些回纥人每每入关抢东西,都会大肆杀人,凡是姜鲁人,就没一个不恨回纥人的。
作为官府捕头,张勇比普通人更清楚回纥人有多可恶。
“张捕头,这种话我怎么可能乱说。”
况曼郑重其事地道“是真的,不信,你回去闻闻他身上的味。他虽然伪装成了咱姜鲁人,但他身上羊膻味很重,还有他身上用的香精,也是回纥那边独有的香精。”
其实,这个人身上的羊膻味并不是很重,但是况曼既要想让官府重视这事,又怎么会不往更严重的方向说。
果不其然,张勇一听这人身上有羊膻味,当即便信了三分,毕竟姜鲁境内,没人会常吃羊肉。
他凝重道“果真”
况曼郑重点头。
张勇见状,眼睛一鼓“奶奶个熊,回纥人竟扮成咱们的人入关,他们这是想干什么。”
“况娘子,多谢告知,我还有点事,先告辞了。这事我会告诉县太爷,要是查实了,回头定让县太爷记你一功。”张勇感激地朝况曼拱了拱手,带着一群捕快,威风凛凛地回了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