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好的,得慢慢调息,才能好转。
许是刚从水潭出来,况曼的手指有些微凉。
感受着伤口处游走的轻凉手指,孟九重深眸微不可查暗了暗。
他轻侧头,看着认真上药的女孩,眸中暗色被一股柔和取代。
他收回目光,低声问“你身上有伤吗”
低润的嗓音,在耳畔响想起,况曼抬眸,轻轻摇了摇“无碍。”
她先前打的是辅助,伤害都被孟九重抗了,她没有外伤,就是胸口有点痛。
回头怕是得好好调理一下。
她的心脉才恢复没多久,可别留下啥后患。
将孟九重肩膀上的伤口处理好,况曼手轻轻一扯,将自己裙摆下的布撕了一小块下来,把他的伤口包扎好。、
包扎好后,况曼心灵手巧的,打了个精致的蝴蝶结。
“九哥,别的地方还有伤吗”况曼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手艺,随即似想到什么,略带担忧的问。
孟九重本想说无碍。
一侧头,就见到她眸中蕴着担忧。
无碍二字收回喉咙,将半垮下的衣服,往下拉了拉“腰上也需要上药。”
说罢,他收回目光,深黑的眼睛又盯向了火堆上的兔子。
虽然在看烧兔子,眼角余光时不时扫过向况曼的眼睛,削薄的唇,似乎有了一丝上扬的弧度。
况曼听到他腰上有也伤,赶忙担忧地垂头。
一垂头,伤口在哪里没有看到,六块腹肌倒是先落到入了她的眼里。
况曼“”
这身材,可真结实啊
况曼眼神轻瞟,瞄了眼目不斜视,盯着烤兔子的孟九重。
然后垂头,冰凉的小手指,似乎是在找伤口在何处般,在他腰侧轻轻戳了几下。
戳下去的力度很小,似有若无。
孟九重这会儿正准备伸手去将插着兔子的木棍翻一翻,手刚伸到半空,就察觉到了腰侧的那轻巧的触碰。
他手微微一顿,深黑的眼睛里蓦然浮现一抹窘迫,唇边微扬的弧度悄悄晕开。
况曼戳了两下,抬眸又瞄了瞄孟九重。
见他似乎没发现,她抿唇轻笑了一下,埋头找伤口,一找才发生,他的伤口在另一侧腰腹上。
那是一条剑伤,不过伤口不大,想必应该是被剑气擦伤。
况曼起身,换了个位置,细心地继续给他上药。
他身上的伤,严重到需要包扎的只有肩膀处,其它的伤,几乎都和腰上的伤一样,不是很严重,上了药,过上半天应该就能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