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抓到就是没抓到,人家派出所的同志也很苦恼,次次都派了警车直接把这老太太给送回来了。最后老太太也不知道咋想的,也不去警局了也不在村口了,说是已经联系到个半仙,等她一死,她儿子的仇就能报了。“
我一听半仙这两字,下意识地就朝何老师看了一眼,何老师说:“东北那才叫半仙。”
小伙子点头:“是,是,的确说是东北那边来的。”
“那后来呢?”我问。
小伙子回忆道:“后来?后来老太太就自尽了,自尽前很奇怪,把自己屋子给搞得一团乱,还非要从村后头那个卖花的老板手上买桃花和一堆花,然后把屋子里摆的一团乱……”
何老师在我耳边轻轻提示:“桃养人,杏伤人,李子树下埋死人。我刚刚看过了,这座屋子就是一个‘开花结果’。”
我疑惑地看着他:“什么叫开花结果?”
何老师说:“人是上吊死的,魂在房梁上,所以拿桃花来养着魂,把杏洒在周围,就是把魂给养成一记凶器,李子则是连了开花结果,是阵眼点睛。”他叹了一口气,“本来花开就是因果报,俗世处处可见,但是催着花开结果就是玄门术法,逆天改命,太犯忌讳了。”
他鼻子一皱,看上去是真的很厌恶这种情况:“我最讨厌这样的犯忌,都天不怕地不怕以为自己是只麻雀呢,做了这些破事,这跟在高压电线上跳舞有什么区别?”
我问:“那这老太太咋就在高压电线上跳舞了?”
何老师看着我说:“我跟你说过,因果报应都是上天注定,什么时候报,怎么报都有明明晃晃的规则摆在那。所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甚至有的时候是已经报了,但是有人却以为不够,还偏要再不怕死地再添上几步,这就是过了。”
我打了个哈欠,“这老太太不是一直没等到报应吗?”
“是吗?”
我一愣,不太肯定地说:“是,是吧。”
“别把弱者太当回事,他们是可怜,但差不多就行了,”何老师拍拍屁股起身,顺便再接了我只胳膊把我给拽起来,“这老太太都能动邪法妄图鱼死网破呢,她的手段估计不止这些。”
我嗤之以鼻,一个失了独子的老太太,鳏寡孤独的可怜人,她能做出什么事儿来?
惊险的一天就这么过了,何老师的“四水归堂”别墅也没装修的成,我还挺不好意思的。
何老师:“有什么不好意思,暑假里抽一个月两个月的来帮我看着装修就行。”
我心想你还真不客气啊,咱学校对假期多吝啬心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