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直觉得心安,所有的阴霾与焦虑,都被这秋日晌午暴烈的日光蒸发掉了,兴许是彻底放下了心事,才刚睡醒的他又迷迷糊糊犯困了,这摧枯拉朽的日光中漂浮的尘埃流光溢彩,织就一个绚烂缥缈的梦。
将醒未醒之际,他突然想到一件事——
“凉儿,你方才说我有孕在身,真是……”
季珂这才回过神儿来,兴许是被日光照得长了,面上发烫:“真是什么?”
“真是,大逆不道。”这话说得毫无气势,带着睡意,比起责备更似撒娇。
季珂笑:“是吧,那就大逆不道好了。”
晏凉笑了笑,却在这笑中再度睡着了,晴空万里,却也暗流汹涌。
临近傍晚时分,他又在一阵喧嚣嘈杂声中惊醒,这一次季珂已出去打探了回来,面色阴沉,说出事了,客栈里的傅家人乱作一团不知所措。
傅玄良又失踪了,众人一致认为,他是被季珂抓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