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心,直切到支离破碎,尤自狠狠一捏,痛到他整个人想蜷成一团。但奇怪的是,明明痛入心扉,眼眶却干涉得很,无半点泪水涌出,只知道呆呆看着那人,偎依在强健的男人臂弯里,仍能美得令他窒息,美得令他恨不得将自己的所有敬奉在其脚下,美得令他,此时此刻,痛不欲生。
然而,即便倾其所有,却又如何呢?
那个人仍然不会多看自己一眼,仍然不会多为自己停留一下。那人温煦如风,但那对着自己的微笑,却与对着其他人的一般无异;那人连一个下人,一个路边见到的陌生小儿都不吝温柔,却偏偏对自己心狠如铁;那人明知道自己就默默守在他身后,只盼他回头能瞧见自己,瞧见自己眼底心上,一片深情,却仍然会直言不讳地说:
“白析皓,便是我喜欢男子,那个人,也未必是你。”
那个人,说到底,待自己为何总是那般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