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大步走过去,握住傅成璧赛似霜雪冰冷的手,道:“怎么过来了?”
傅成璧恍惚回神,“……伞,你忘了拿。”
“今天不去宫里当差。”段崇说,“回房罢,天挺冷的。”
傅成璧低头小声“恩”了一下,夫妻二人偕伴离去。
裴云英松开了虞君,极冷地看着她:“满意了?”
虞君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府外:“我问心无愧,二哥不也觉得应当如此么?二哥陪着他一路走来,当知他在江湖上是何等人物?现在傅家就是他的枷锁,是牢笼,他本不该就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这与世间蝼蚁有何分别?”
“要是这个女人是你,你还舍得说这样的话吗?”
虞君当即应道:“不舍得,可我会将惊雷弓亲自交到他的手上。”
裴云英不贪恋美色,对女人也谈不上怜惜,比起虞君,他或许更喜欢昭昭,因此说起话来也尤为毒辣。
“听起来真伟大,为国为民,甚至都愿意牺牲自己的丈夫。就算他死在沙场,你也可以守着他留下的荣耀过一辈子。”
“是。就算他的妻子不是我,只要不成为包袱和负累,我对她也不会有任何怨言。可傅成璧就是想要个听话的丈夫,把她拿宝贝一样供着就行,这样的男人岂会少了?又何苦要来害了段崇?她枉为大周郡主!也丢了武安侯的脸!”
“你有怨言?你算甚么东西?方才作为朋友,你已经说完了最后一句话,现在就连朋友都不是。”裴云英说,“寄愁想过甚么样的日子不是你能决定的。但凡他不愿意的事,谁又能左右得了?”
“我是真心为他好。”
“你是真心在自作多情。”裴云英一抚袖,翻身上马,“可惜虞老庄主为善一生,没能教好你。”
“我们至少是朋友。”
“朋友?你知道段崇师承何方么?”
“剑圣齐禅。”
“是千机门。”
虞君一怔,脚步僵在了原地。
裴云英见她色变,嗤笑一声,策马离去。虞君见到的段崇是踏在顶峰、统领武林的剑客侠士,这个人是个盖世英雄,性子沉稳冷静、赤忱崇善,虽然面上待人冷淡,实则温柔非常。这才让她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得寸进尺。
杨世忠要是在,还有可能好好提点一下虞君别再招惹段崇,可裴云英实在没这个心情。
自作孽,不可活。
前线战报误传入京也不是没有的事,现在对于北疆的情况还没有明确的消息,谁都不敢咬定傅谨之现在到底如何。而虞君明知傅成璧怀有身孕,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