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摇摇头异常坚定道,在她看来,拥有师父这样的女人作为榜样,即便是在水月宗守身而终老也不是什么不可以接受的事情,更何况,根本就没有一个男人能够让她对这个信念产生丝毫动摇。
“以前我也是这么想的。”叶隐知心坐在亭子中,中间的小石桌上雕刻着一副棋盘,而在石桌的两侧分别放着两个石碗,碗内分别放置黑白二色。
“洞天,我们许久没有下棋了,来,我们对弈一盘。”叶隐知心指了指对面的位置,示意丹波洞天坐下。
抿唇一笑,丹波洞天坐到了叶隐知心的对面,心知师父有意让自己先行,她便拈起了一枚棋子,放在棋盘上。
两人之间没有了话语的交流,一静一动之间都归属于在一方小小的棋盘上。
棋局过半,叶隐知心的淡然依旧自若,到是原本还能跟得上节奏的丹波洞天渐渐地落在了下风。
但丹波洞天也不急,只是该停则停,该思则思,虽胜算已经渺茫,但在大局上却还不至于立死。
对于丹波洞天的沉稳很满意,叶隐知心清楚自己这个徒弟的性子,稳扎稳打,从不冒险,然而这算是她的优点,但没有冒险便失去了博大利的机会和前提,因此,也算是一个缺点。
若说是以前的水月宗,这样性格的继承人自然是最合适的,安于现状,虽然必然不会有太大的功勋,可起码不会因为冒险而将水月宗带入险境。但是现在,随着日本国内形势的急转直下,整个日本社会的上层格局都在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水月宗已经在她的手上踏出了第一步,这一步跨出去,那么隐世千年的水月宗便与以前闲云野鹤般的日子彻底告别了,混入了世俗的利益纷杂,现在水月宗之所以还能如此四平八稳地渐渐登上顶峰,那是因为她还在,若她不在,将水月宗交给丹波洞天,却已经不合适了。
用叶隐知心的话来说,丹波洞天适合做太平皇帝,却绝对不适合做一个开阔疆土的功勋皇帝。
丹波洞天思考良久之后,落下一子。
叶隐知心看在眼中,修长的手指用极好看的姿势拈起一枚棋子,放在棋盘上,大局通明,局部的兵戈让丹波洞天所执的黑子如同危卵。
丹波洞天皱眉思考良久。
叶隐知心却是投了子。
丹波洞天有些惊讶地抬头望向师父,在她的记忆中,师父还是第一次主动投子。
“洞天,你下山去吧。”叶隐知心带着些许慈爱望着眼前自己的弟子,虽然丹波洞天并是接替自己位置的最佳人选,但数十年如一日的培养已经让她对这个徒弟产生了很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