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中心,是最混乱的暴风眼。
鲜血和人的肢体纠葛在一起,夹杂着雪亮的刀片,这个时候,法律还有道德跟被妓女用过的避孕套一样不值钱!
在混乱的人流外围,两三个成群的人手拿切纸刀在四处追逐,但凡是见到自己不认识的面孔杀红了眼的他们大多都会嚎叫着冲上去,喉咙中散着毫无意义的音节他们需要的不是表达自己的思想和杀戮,他们想要的只是泄心中的恐惧还有因为鲜血而被刺激的压力,理智被抛却,这个世界就剩下了疯狂,杀戮。
没有华丽的招式,更加没有看似豪情的对白,甚至于这里所有人的姿态都很丑陋,被砍死倒在地上的人也没有所谓的悲壮,砍死了别人幸存下来的人更加没有所谓的英雄风范,他们都很狼狈,形象?这两个字在这里是被免疫的。
男人们张大嘴吼叫着,手中的切纸刀成为他们唯一泄的途径,而对面的日本人,则是他们泄的对象!
不知道是谁开始,他们将路边慌忙逃窜的日本路人当成泄的对象,很快,这一现象就愈演愈烈,但是没有人出来阻止。
街头,喋血。
太子党的疯狂让杉田会的人莫名惊恐,向来黑道争斗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即便是两个帮会的斗争上升到相互对杀的地步,但也从来都是只砍不刺,因为大家都不愿意出人命,但是太子党不同!
杉田会现对面的这群中国人从来都只用刺的,即便是砍,那也是对准脖子砍来,这种不要命的攻击让杉田会的人一时间很难适应,他们不是没有杀过人,而砍人更是他们每天都要复习的事情,但是什么时候,人命变得这么烫手了?谁都不想要?
杉田会的慌乱无疑让太子党抓住了机会,即便是杉田会在现场的人数还要占据优势但兵败如山倒,人心垮了,杉田会就是天照在世都没有办法挽回他们暴露在太子党的刀锋下卑耻的生命。
田志亮抹了把脸上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粘稠血液,被血糊得几乎睁不开眼睛的他此时脸上就如同戴了一个血红的面具一般,浑身上下都是鲜血,但他还能够动,甚至手中紧握的切纸刀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身上的血液大部分都是别人的,他不知道第几次将切纸刀狠狠扎入对面男人的胸口,他清楚,自己这一次又幸运地活下来了。
最开始和他一起加入帮会的几个老乡现在活着的就剩下了他一个,然而那几个战死的老乡家人每年都能够拿到帮会的抚慰金,这也让田志亮很放心,只要家人不至于落魄到自己的地步,自己就是给帮会卖了这条命,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