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似听非听。
他本来以为齐徽就是过来向自己试探消息的,却不料对方的下一句话是:“你要去南戎,就换上东宫侍卫服『色』。”
靖千江一抬头,疑道:“你什么意思?”
齐徽道:“父皇目前还在昏『迷』,但御医说至多再过一个时辰他就会醒来。我知道你一定想去找有瑕,趁着这个机会快走,否则你不好脱身是小事,耽误了救人,只恐又出变故。”
靖千江道:“若我离开,皇上不会不知道是你私纵。”
齐徽道:“你不用怀疑我的用心,现在你是这般处境,我若是想落井下石,用不着使用这种方法……我欠了他那样多,就算因此受责,也是我应该为他做的。”
他停了停,又低声说道:“其实我并不想成全你,但若我去,这层身份只会给他添麻烦,我也不是他想见到的人。”
齐徽深深一闭目,叹息道:“罢了。”
一句“罢了”,像是出自肺腑深处,带着两生两世的遗憾、自责与不甘。
他在逐渐学会如何去爱一个人,可是终究没有谁会在原地等他。
靖千江沉默权衡片刻,而后道:“谢了。”
说完之后,他再不犹豫,干脆接过那套东宫侍卫的衣服换好,在脸上做了简单易容之后,随着齐徽混出王府,带着他的手谕一路驰出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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