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而来的。皇上可以下令,让他在午门前跪地求雨。天若下雨,奸臣就不是薛禄山,天要不下雨呢,他就‘不是奸臣’!据臣估计,今晚的这件事,断然瞒不过薛禄山的。这样,就等于是皇上您替薛禄山出了气,白了冤。他薛大将军再刁,还能说什么呢?”
楚寰听得迷糊了,他在心里盘算着。
下雨,奸臣是薛禄山;不下雨,他就不是奸臣。
嘿,兰妃这弯弯绕可真绝!
可他又突然问道:“这……那,方苞又该怎么办?你能说,明天就一定会下雨吗?万一不下雨,杀不杀他呢?”
谷/span沈离笑了,说道:“皇上,据臣妾推测,明日天将有雨。不管这雨会不会下,反正薛禄山就没有理由再说什么。方苞的罪名,了不起也只是个‘君前狂言’。而君前狂言是没有死罪的,交到部里依律议处也就是了。顶多关上几天。”
楚寰听罢,这才恍然大悟。
他下意识地走到殿门口向外观望,只见蓝天如洗,星光璀灿,哪里有一点儿将要下雨的样子?
他无可奈何地走回来说:“唉,多好的人哪……看来,也只好这样办了。”
楚寰抬起头来自顾的说了一句:“只是你这话,分明是方外术士说……缺乏力度。好了,不议了,不议了。今天已经太晚。”
……
……
中原一带已经半年不得雨水,导致饿殍遍野,百姓流离失所。
官府担忧饥民变成暴民,但却拿不出抚恤的银两。
因为朝廷的钱大多用于对东胡人的战争了,所以现在全天下只能期盼大雨降临。
午门前,方苞已经被摘了顶戴,直挺挺地跪在午门旁的侍卫房门前。
太阳依旧挂在万里无云的晴空上。骄阳在施展着它的威风,把整个京城全都烤得像火炉一般。
方苞却昂首挺胸,笔直地跪在那里,好像心里充满了对上天的虔诚,而并没有丝毫的怯懦。他的梗直无畏,更增加了人们对他的敬意。
就在这时,老太监邢年走到方苞的面前说道:“大人,有旨到!”
方苞以头碰地,郑重说道:“臣,方苞聆听圣训。”
老太监刑年问道:“皇上问你,你这次无端攻讦薛禄山,有没有串连预谋的事?”
方苞果断摇头,道:“没有!”
“那为什么孙嘉要出面保你,他说的又和你的话一模一样?”
孙嘉也是朝廷的一员,上次上折子弹劾薛禄山就有他一份。
方苞好像十分意外,但他还是梗着脖子说:“回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