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干涸的咽喉,无比诚挚地回答:
“主公,看到了麴义将军的头颅,属下就知道公孙瓒的大军和那数万难缠的青州军恐怕距离咱们不远了,属下甚至敢用脑袋担保。这股跟随我军脚步高速追来的联军,绝对不低于三万人马,而且很可能都是战力强悍的骑兵。”
“再看南面。刘子鉴的六万大军就在咱们前方五十里的洹水北岸,所以上天留给主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顶多只有一天,甚至只有半天!”
“主公,通过之前的几场征战,主公想必已经看到了青州军的快速凶悍,看到了训练有素的青州军惊人的夜战能力,而偏偏我军绝大多数将士都有夜盲症,最害怕的就是夜战啊!”
“别的暂且不说。万一今晚或者明日凌晨,北面或者南面的敌军忽然而至。咱们该如何应付?危险啊,主公!”
听了田丰的肺腑之言。立刻联想到张郃、傅闿所部强悍的战斗力和不分昼夜的连续骚扰和袭击,包括袁绍在内,一个个文武大员只觉得汗毛倒竖,脊梁发寒,哪里还有心思打击排挤无论心胸还是计谋都在他们之上而且深受袁绍器重的田丰?
心里已濒临绝望的袁绍脸色一片苍白,可到了这个时候他依然无法放弃眼前的一切:“元皓别急啊!让我想想,让我再想想……”
“报——”
一直守在门口的侍从校尉,飞快地跑了进来,匆匆跪下,大声禀报道:“敌军五百精锐正押解百余辆马车徐徐而来,远远就通报我军前出斥候,说是车上载着的都是主公和诸位大人的家眷,多达一千四百余人,此刻已行至南面八里的周庄……”
太阳隐入西方天空的云层之中,草木凋零的大地没了阳光赐予的丝丝温暖,在呼啸寒风的肆虐下,变得格外的冰冷凄凉。
百余辆各式马车组成的车队,在距离袁军大营五里的地方再次停了下来,率队护送的青州军将领翟趋望了一眼前方越来越多的袁军骑兵,再看看一直远远跟随在车队两旁的袁军斥候,嘿嘿一笑,叫来两名校尉低声吩咐一番,随后策马前往队伍中间那辆宽大奢华的四轮马车。
“有请二公子。”
翟趋和气地喊了一声便翻身下马。
载着袁绍四名妻妾和六名子女的宽敞车厢里一片慌乱,似乎传出“嘤嘤”哭泣的声音。
良久,豪华马车的描金车门才打开,身穿洁白貂皮大衣、头戴镶玉金冠的袁熙,缓缓伸出脑袋,满脸仓惶地望着伫立在车厢外含笑等待的翟趋:“你想干什么?要杀便杀,何必如此折磨于我?”
翟趋哈哈一笑,看到袁熙没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