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事桥梁道路和冶炼铸造等等生计,平时为民,战时为兵,无论是经验还是手艺都比咱们的工匠要强许多。”
“因此我可以断定,背水结营的青州军肯定已经在洹水之上搭建了五道以上的宽阔浮桥,邺城中的武器装备、粮食给养乃至补充兵力都能轻松运抵洹水北岸。如此一来,也就不存在所谓背水一战的弊病了。”
众文武顿时沉默了。恍然大悟的袁绍心情愈发沉重,手抚着额头哀叹一声:“唉,应该就是这样了……”
“父亲、父亲,大事不好——”
袁绍的长子袁谭捧着个满是血污和泥土的包袱,匆匆而入,满脸惊怒地急报袁绍:“敌军一小队斥候突然出现在我军身后十里,没等孩儿率将士们逼近,敌军斥候便扔下这包袱飞速逃窜,孩儿命人打开一看,竟然是、是……父亲,咱们苦苦等待的麹义将军已经遇害了!”
“啊——”
帐中文武大员哪怕早有猜测,此刻也无法抑制地惊呼一片。脸色骇然大变的袁绍疾步上前,伸出微微颤抖的双手打开袁谭手中的包袱,看清尚未瞑目的肮脏首级之后,顿时失声痛哭起来。
回过神来的众文武蜂拥而上,将泪流满面的袁绍小心翼翼地搀扶到主位上。
心乱如麻的田丰没有像审配等人那样围在袁绍身边不停安慰,他闭着眼睛,仰天叹息良久,随后默默转向身侧垂着脑袋拢着双手一语不发的许攸,良久才低声问出句话来:“子远,咱们还有生路吗?”
许攸无奈地摇了摇头:“没了,前有刘子鉴十万大军,后有公孙瓒和傅闿、张郃的数万联军,西面是巍巍太行,东面是青州军经营多年的渤海郡,除非刘子鉴愿意放咱们一条生路……”
“可就算如此,又能走脱几人?别忘了,此时此刻,包括主公以及所有文武的家眷,都捏在刘子鉴手中啊!唉——”
想起还在邺城中的父母妻儿,田丰心中阵阵刺痛:“以刘子鉴的为人,似乎……应该……不会为难咱们的家人吧!”
许攸缓缓抬起头来,四下望了望,忽然一把拉过田丰,用仅能两人听到的低语急切问道:“你说,刘子鉴会不会在交战之前……不不!会不会明天就把咱们的家人给送来?”
田丰瞪大眼睛,表情呆滞,一时间震惊不已,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作为袁绍的主要谋士,他已然明白许攸话里的真意,联系到满腹韬略的刘存数年来的所作所为,以及无迹可寻的用兵方式,不用多想就知道,许攸的推测很可能就要发生:
把袁绍和所有文武的家眷送来,对刘子鉴乃至青州军都是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