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军队,如此的军心,如此的士气,再也不是他们所能撼动的了。
此时此刻的吕布等人都不知道,南门和北门之外的敌军从上午开始修筑的到现在仍然没有停止的防御工事,蕴含的危机比之任何方向都要大上百倍。
借助军阵和两道长长的防御性栅栏的掩护,一筐筐泥土被隐秘地运到军阵后方倾倒,两个方向的四条地道,已经穿过结冰的护城河下,正在向南门和北门两侧的城墙地基下方均匀掘进。
第二天凌晨时分,撤回各方大营休息了一夜的青徐联军,再次汹涌而出,很快回到昨日傍晚撤离之前的阵地上。
早早起床的刘存、公孙沛和糜竺,终于等来了最重要的汇报:“十六具满载炸药的棺材已经安放到位,南北城门两侧四个爆破点完成最后的准备工作,随时可以点燃经过精密计算、拥有双重保险的导火索!”
糜竺一听,兴奋得满脸通红,搓着手在营帐里走来走去。刘存见状摇了摇头,低声吩咐传令官,命令南北两个方向的将士必须在起爆之前后退到安全距离之外。
公孙沛满意地送走披挂盔甲赶赴军前的刘存和糜竺,再次为吕布的愚妄和陈宫的多疑仰天感叹:
“吕奉先竟然没有抓住最后机会率部连夜突围,满腹珠玑的陈公台看来也没有获得吕奉先的充分信赖,可两人竟然还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实在令人难以想象……事已至此,恐怕他们这辈子,就到此为止了!”
“嘭嘭——”
天色刚刚放亮,轰隆隆的战鼓声在彭城之外骤然擂响。
城中尚未来得及进食的所有吕布军将士惊慌失措地奔赴各方城墙,最早登上东门楼的大将曹性,透过薄薄的晨雾向远处极目张望,忽然发现城门外竟多出了两排长达两里的密集木桩。
这两排呈弧形排列的木桩,将东城门牢牢地围在了中心,木桩之间隐隐约约似有道道绳索相连,多达两万以上的青徐骑兵已经整齐列阵,所有骑兵都站在马下,紧握缰绳,默默注视着大呼小叫混乱不堪的城头。
极度不好的预感猛然涌上曹性心头,惊慌失措之下,曹性大声询问是否已急报主公?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曹性略略放下心来,用力地甩了甩头,抛开一切私心和杂念,几步跑到内侧的女墙后,紧张眺望城内吕布出现的方向。
“轰轰——”
没等曹性站稳脚步,两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轰然响起,南北两个方向的高耸镝楼在剧烈的浓烟和火光中,转眼消失。
漫天的残砖碎瓦,夹杂着无数的残肢断臂冲天而起,城中无数民房在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