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发现,自己“脆弱的神经”竟然真的被治好,身体也比来伦敦前康健了许多,被气成这样不但不头晕,反而更加精神了。
杀手锏被剥夺,一次次吃败仗,班纳特太太总算意识到自己踢到了一块欧洲铁板,铩羽而归,回到浪博恩找丈夫去撑腰了。
克莉丝不慎旁听过几次他和她妈妈打交道,见过威廉的客气和奥古斯特的讨好,再看他对她妈妈的模样,反而更加相信自己是一厢情愿了。
这会玛丽不在会客厅,莉迪亚外面荡秋千,会客厅除了他就只有他们三个刚进来的人。看到她后,威廉鬼鬼祟祟把好友拉到一边,压低声说了一番话,克莉丝面露惊讶,又确定几句,才说“这种事情你自己决定,我当然没意见。”
克莉丝注意到,威廉说出自己的打算后,一边爱德蒙也有些意外。
以这个距离,他应该是听不到的。
他表情控制已经相当完美,可是她实在太了解他了,这半年以来,他们同步起居,几乎整天待在一起,对他每一个眼神都太熟悉了。
自己的世界正在他逐渐被填满侵占,克莉丝不是不知道,今天一天积攒的信息量太大,她还是头一次这么强烈感受到。
当晚她没有和他说很多话,只是等他帮忙换药,互相道过晚安就安静拉上床幔入睡了。
半夜醒来,克莉丝撑起身,借着壁炉的火光看向床头,眼睛稍沉,轻轻叹了一口气。
玻璃杯里已经空了。
克莉丝没有拉铃叫爱德蒙帮忙,只是抓过拐杖撑身,自己往放了水壶的桌子方向蹦。
壁炉前被晾开的束胸在火光前挡出一片阴翳,延伸到地面和墙壁上。
跳到这片昏暗的地方,她一时没注意,被脚下绊了一下,即使这样也没有呼出来,只是护住自己,栽倒在厚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房门在下一秒就被急促拉开了。
屋内明明很昏暗,爱德蒙却像能轻松看见一切一样,径直走过来,因为不清楚伤势,不敢乱碰或者抱起她,只是扶她坐起身。
克莉丝就这样坐在地毯上,沉默任由他检查腿。
“还好,没有二次受伤。”
松了一口气,爱德蒙打量她的表情,轻声问“疼吗”
“本来还不疼,你问后就开始疼了。”
她委屈说。
“为什么不叫我”
发现她从回来就很不对劲,所以一直在注意房间里的情况,他问,语气心平气和,神情看上去完全没打算放过她。
“克莉丝”
克莉丝被他看得别了脸,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