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的事情,就是给她找一个正常的居住环境。
这天晚上,我和林璇喝了不少的酒,生活虽然困苦,但是两个相爱的人可以厮守在一起,无异于是幸福的,尤其是跟林璇在一起的时候,我除了担心她会过的不快乐,其他方面,也还都挺满足的。
……
第二天,我依旧去充当了一天的玩偶,随后在晚上的时候,一个人回到出租屋,按照林璇给我的地址,开始搬家,我们所谓搬家,其实是一个挺简单的工程,因为我们俩并没有多少行李,除了被褥、碗碟,只有一个旅行箱。
等我扛着被褥,拖着旅行箱走进地下室的出租屋那一刻,真的有些惊呆了,之前我们租住的地方,虽然是破旧的拆迁区,但最起码还能算得上是房子,可是这个地下室,真的超出了我印象中对于住所二字的认知。
走廊的过道上,堆满了这栋楼里被人遗弃的东西,破纸箱、烂花盆、挂满尘土的儿童车,甚至还有破了洞的抽水马桶,推开房门,一个昏暗的半地下室,接近房顶的地方有一个透气窗,举目望去,只能看见外面行人的小腿和鞋,每当有车辆驶过,屋里还会泛起回音,在我的头顶,还有着两条布满水渍的塑料管道,那条排污管道,正好位于床头顶端,废水、垃圾、大小便,这栋楼里的大量生活垃圾,不时便会从管道中哗啦啦的流淌过去,这间地下室,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筒子屋,进了门之后,就像是一个火柴盒一样,墙角有着一张破床,床边有一个紧贴在墙上的水龙头,房间内没有卫生间,想要去厕所,只能步行着去半公里之外的公厕。
这个地方,是我和林璇来到沈阳之后,第三处住所。
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个房间内,装的灯却是一盏明亮的日光灯,我就他妈的想不明白了,这么破的房间,为什么要装一个这么明亮的灯,难道是房东的恶趣味,非要让我们清晰的看见自己窘迫的模样吗?
洁白的灯光下,我坐在床沿上,一支接一支,不断地吸着烟。
……
经过数天的适应,我已经逐渐熟悉了店里的工作,每天在闭店的时候,都会加快速度,帮助其他员工把店里收拾好,最后紧紧地卡住末班车的尾巴,乘上最后一趟回家的列车。
这天晚上,我依照惯例,站在街边派发着传单,但是这天的天气格外冷,而且北风呼啸,所以街道上的行人寂寥无比,等我发完手中的传单之后,时间都快到八点了,转身刚走到店门前,一阵呼啸的烈风袭过,将路上的沙尘卷的沸沸扬扬,差点把穿着笨重布偶服的我给吹倒。
‘轰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