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整理了一下因为与床铺摩擦而起褶子的衣服。
来到铜镜前。
莫凝泷看着铜镜中的如花似玉的自己,心中微微有些不满。
这样出门可不行,得改改!
想到这里,莫凝泷拔出了头顶玉簪。
玉簪被拔出头发失去了束缚,随着头部的微微晃动,一头青丝倾泻而下。
莫凝泷为自己重新扎了一个发髻,并且用黑色丝带随意系紧。
至此,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
莫凝泷看着铜镜中多了几许英气的自己,无奈的叹了一声。
铜镜里的他哪像是个男的,倒是像极了女扮男装闯荡江湖的西贝货。
整张脸摆在了这里,无论怎么去装饰,也无法遮掩这张阴柔的线条。
罢了!
莫凝泷拿起放在一旁的折扇,身如鬼魅的从窗口快速飘出。
沐府。
此时正是用完餐后。
一女子面有愁容,独自一人行走在幽静的后院小路上。
走了好一会儿。
雪水沾湿了她的裙摆。
女子紧了紧身上衣物,半耷拉着眼帘,看着身前的一朵花。
洁白胜雪的菊花。
本该在深秋时节开放的菊花,却出现在了这寒冷的冬季。
寒风中,这朵菊花所剩无几的花般,正一片一片的飘落着。
女子被这一幕所触动,伸出了双手为她档住了冷风。
手渐渐变得冰冷。
她口中低声呢喃着“岳,对不起,我就要嫁人了。”
泪水顺着脸颊,落在地面被冰霜封存。
在她眼中,这朵扎根于院中,无法离开的菊花就如同自己一般。
被紧锁与这深闺之中,无人问津的同时,却被死死定下了盛开的季节。
违背这一规定,迎接她的将会是和这花朵一样的命运。
片片凋零成为一根枯枝。
她的这一声低语,恰巧被正立于屋檐的莫凝泷听见了。
显而易见,眼前的女人正是他的未婚妻。
看来也是个有着自己故事的人。
莫凝泷仰起头望向了天空的圆月,绯色薄唇轻启,一段悠扬的歌声吐出。
一如昨日烛火伴扁舟相随,哪有唐人不懂得陶醉。
我孤舟你窈窕岸上有隐晦,一踏万里与谁相随。
你穿错了嫁妆怎能有快乐,再上一层胭脂也不美。
一声戛然而止庭前的鞭炮,妄想同你华发的心作废
……
一首《唐人》,或许不适合他来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