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高兴,确实是妙得很。”
“三方。”陆卿摇摇头,纠正了她一句,“咱们也从中受益不浅。”
严道心的迷药果然药效显着,一直到了吃晚饭的时候,陆嶂都睡得不省人事,根本叫不醒。
大概用过了晚饭不过小半个时辰的功夫,管事便来寻陆卿他们,说是祝成请他们到书房叙话。
到了书房,祝成早就点起了灯火,将他们二人叫进门去,看着符文符箓一同跟过来,很自觉地守在门口,似乎也很满意,便叫管事关了门,没什么事谁也不要凑近。
看到二人落座,祝成面色纠结,许久才重重叹了一口气,对两个人开口道:“之前是我糊涂,若不是你们一直苦苦相劝,从旁协助,今时今日不知道我们祝家会是个什么样的光景,朔国和朔地的百姓又要遭遇什么样的祸事。
之前你们几次三番提醒我,我却始终无法痛下决心,这几日每每想起,都令我无比羞愧。
我作为朔地的藩王,做事不够果敢,又没有识人之明,偏偏被你们指出来后,又因为瞻前顾后和碍于面子,差一点酿成大错……真是越想越觉得惭愧。
过去为父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好,还请你们多多见谅,不要同我计较才是!”
祝余叹了一口气。
若说之前祝成的态度不让她气愤,那是扯谎。
若不是事关大局,又有陆卿的谋划安排,她之前恨不得一走了之,就让祝成自食其果,生死由命。
好在一切都挑明了之后,祝成倒也算是迷途知返,在态度和认知上也算是拎得清,没有再犯一丁点糊涂,只能说可能还是之前的日子过得太安稳舒坦了,让他沉浸在锻造绝世兵器的爱好当中“玩物丧志”,一直到火烧眉毛才总算重新醒了过来。
陆卿听完祝成这一番话,表情依旧淡然,就好像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期之内,摆摆手:“岳父与我们都是自家人,不必说这般见外的话。
想当初,羯王奉旨将女儿送嫁给屹王为妻的时候,可谓风光无限,震动京城。
夫人虽从未言明,但我也感觉得到那段时间她的黯然神伤。
所以那时我便打定主意,一定要尽己所能,不让她被外人看扁了。
岳父乃是祝余的至亲之人,祝家稳固,祝余在外面的腰杆儿才会硬。
这么想来,我与其说是在帮岳父,倒不如说是在取悦自己的夫人。”
他这一番话说得颇有几分情真意切的味道,祝余觉得要是自己记性再差一些,搞不好真要以为自己当初真的因为燕舒送嫁的时候更加风光而伤怀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