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碍于皇上的“恩宠”,大多敢怒不敢言,这也更加助长了她的嚣张气焰。
终于,这一日,她将主意打到了沈眉庄的头上。
又是一日请安的时辰,沈眉庄正带着采月从甬道上走着,迎面便撞上了余莺儿的步辇。
那步辇小巧精致,是皇上特意赏的。
余莺儿高高地坐在上面,被四个太监抬着,身后跟着一众宫女,前呼后拥,好不威风。
狭路相逢,按照宫规,位份低的理应给位份高的让路。
沈眉庄是贵人,余莺儿只是个答应,自然是余莺儿该停下步辇,下来给沈眉庄行礼问安。
可余莺儿的步辇非但没停,反而直直地冲着沈眉庄过来。
其他采月:余答应,没看到我们惠贵人吗?
采月气不过,上前一步,厉声喝道。
抬着步辇的太监们停了下来,面面相觑。
余莺儿斜睨了沈眉庄一眼,慢悠悠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其他余莺儿: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惠贵人啊。只是本小主刚从华妃宫里出来,着急给皇后请安,沈贵人应该不会跟本小主计较吧?
采月气得脸都白了:
其他采月:你……你大胆!贵人在此,你不但不下轿行礼,还敢口出狂言!
其他余莺儿:行礼?
余莺儿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咯咯地笑了起来,声音尖锐刺耳。
其他余莺儿:如今宫里谁不知道,皇上最宠爱的是我妙音娘子。沈贵人虽然位份高,可这恩宠嘛,怕是比不上我吧?皇上日日召见我,可有日日召见沈贵人?
这话说的,简直是把沈眉庄的脸面放在地上踩。
沈眉庄气得浑身发抖,她自入宫以来,何曾受过这等羞辱?她乃是济州协领沈自山的嫡女,家世清白,饱读诗书,从小到大都是被人捧在手心的,如今却要被一个靠唱曲儿上位的宫女当众折辱!
她攥紧了拳头,正要发作。
可就在这时,她忽然想起了皇上。
皇上如此宠爱余莺儿,若是自己今日与她起了冲突,传到皇上耳朵里,皇上会不会觉得自己善妒、没有容人之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