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想象的痛苦。
李观棋抬头望天，意识逐渐模糊，眼前的画面，不断闪烁跳跃，耳边响起一阵阵悲伤的低语，像母亲温柔的呼唤，又像是恶魔的呢喃。
【孩子.】
【孩子.】
他的目光逐渐变得迷离，像一个被妈妈哄着入睡的孩子。
时间的流动，变得极为缓慢。
“人落入水中，屏住呼吸能坚持三分钟。”
“呼吸停止到失去意识，还有一分钟。”
“失去意识，心脏三分钟以内还能保持跳动。”
“心脏停止跳动，大脑也会保持五分钟才会进入不可逆的死亡。”
“只要在这期间被救出，就还有希望。”
“人类.异常的顽强。”
手机传出温柔而平静的声音，正在播放一篇散文。
李观棋一如往常，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端坐在电脑前，边听书边整理患者资料。
不同的是，他总是时不时看向门口。
好像——
要有人敲门了。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打破房间里柔和的气氛。
“真有人敲门了？！”李观棋心中一惊，但不知为何而惊。
有人敲门不是正常事吗？
没等他应一声，同事许飞缓缓推开门进来，一如往常，将手中的资料放到李观棋桌上，埋怨道：“这是今天的患者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