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计较。
但是听许长夏说起江池教会她开车,他不免又多想到了其他方面。
学车时两人肯定是很亲密的。
江耀的念头只是往那儿一转,便忍不住皱眉:“那便不说了。”
原本在休假之前,他还计划着要亲自教许长夏开车,被这些事情耽误了不说,还发现许长夏早已经跟着江池学会了开车。
他心里多少有点儿不爽快。
许长夏朝他又看了几眼,发现他的脸色实在是不好看,忍不住笑了起来:“既然不在意,为什么还要摆这一副臭脸。”
江耀不是对许长夏不爽,而是对江池那个没用的废物不爽。
“算了,我给你打水,你先洗了睡下吧,你昨晚也没怎么睡,今天又在外面累了一天。”他朝许长夏低声道。
许长夏应该是累惨了。
许长夏听他的语气还是有些生硬,想了想,起身坐到了他没受伤的右腿上,道:“别呀,你不是让我想清楚再开口吗?我还有些话想要和你说。”
关于之前江耀想要问而没有问出口的话,许长夏觉得自己应该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了。
他想知道的,她都会告诉他。
她会尽量用和缓的他能接受的方式,告诉他。在尽量不泄露天机的前提下。
她怕自己说得多了,又会出现像上次一样的情况,上辈子发生的所有重要事情的具体时间,她都已经全然不记得了,她怕自己说得太多,会产生更加不可预料的后果。
但是经过了这一次小产,许长夏觉得,有些事情,江耀是应该知道了。
与其让他一直不停地猜测,不如她自己亲口告诉他。
江耀确实也是心疼许长夏的身子,语气不免软下来了几分:“洗好了躺下说也一样。”
“好。”许长夏乖乖点了点头。
应着的同时,又朝江耀脸上啄了下:“那我等你打水回来。”
江耀拎着热水壶出去的时候,外面俞湘南母女已经走了,快到熄灯的时间了,四处安静了下来。
经过护士台边上时,护士忽然叫住他道:“江团!您看看这东西是不是您的?”
江耀上前看了眼,是一串乌木手串。
因为江耀这几天在休假没怎么穿军装,护士看见过他手腕上戴过一串手串,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东西。
江耀盯着那手串看了眼,愣了下,抬起自己左手看了眼。
他的乌木手串还在他手上好好戴着,这不是他的东西。
但是,几乎一模一样的手串,在陈砚川那儿还有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