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法官,我就告诉她,法官身上其实是有一道无形的枷锁的,她的性子不能被这道枷锁束缚,注定当不了一个好法官,她还跟我急,说自己在哪一行都是状元,还连夜写了一万字的论点论据证明自己,哈哈,虽说我那时候很想揍她,但她身上的劲我特别喜欢”
姜漠笑笑未言,盛烟跟他相处的时候,又乖又听话,倒是完全没有高彦说的这股子倔强劲。
聊到拉伦茨的《法学方法论》,高彦看向盛烟的目光尽是满意。
“你竟然真的翻译完了,我当时其实就是想让你耐心的读完,因为这本书很有价值,你当时很自负,为了磨炼你的耐心,知道你那时候正在学德语俄语这些,我就让你把书翻译下来,说实话,我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因为这个工作很难”
盛烟唇角含笑,坦然的承认。
“我确实很自负,觉得什么都难不倒我,又觉得您都开口了,不能被您看扁了,怎么都得翻译下来,不瞒您说,好几次我都要放弃了,硬是啃了两年才啃下来,想找您炫耀的时候,您已经走了”
闻言,高彦深深叹了口气。
当年因为工作的调动,他确实离开了凌海市,一年前才回来,虽说是律协的会长,对凌海的律师情况其实并不是特别清楚。
身上挂着几个职位,每天各种会议,调研督导,走访慰问,座谈会,各种会,他实在太忙了,所以只对律师榜上排名靠前的几个律师有印象。
“其实当年我给你打过电话”
高彦看向盛烟,嗓音尽是感慨和遗憾,“那时候我稳定下来,就想问问你研究生毕业后准备去哪,想问问你愿不愿意跟着我,但是你换了手机号”
盛烟沉默,她确实换了手机号。
那时候陈清已经在张罗她相亲的事,母女两的关系水深火热,她索性直接换了手机号,虽然后来还是被陈清找到了,但至少,她清净了一段时间。
盛烟掩去思绪正要开口,忽听高彦叹息道:
“联系不到你,我就找到了姜河,那臭小子让我别打你的主意,说你是他看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