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家竟是在秦王处挂了个名:“不意秦王给我这么高的评价,直是比肩张仪、苏秦,这……这图何德何能比及先贤,当真是令图羞愧也。”
“先生勿要谦虚,你有如此的才干,就是有如此的才干,再谦虚也还是如此,且过份谦逊,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沈弥摆了摆手道。
‘到底是个蛮子,说话太过鲁直了。’郭图心里腹诽了一句,面上却是没有一二点波澜,却是始终堆着笑色,仿佛一个好好先生一般。
“先生说是为了我的安危来此,却是不知我有什么安危。”沈弥开门见山,向着郭图询问道。
郭图先是默然,他抚了抚胡须,片许后才开口说道:“将军可知此次河北出兵多少?”
“不知实数,约莫在数万之众吧。”沈弥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数字,也是他真的不知道,毕竟袁军还只是先头部队抵达,大部队还在来此的路上。
郭图轻轻的摇了摇头道:“岂是数万之众,今次我河北征召人马,合兵十万,号曰百万。”
“而将军以数千之众守此小城,欲阻十万之众,这哪里是明智之人该做的事情。”
沈弥皱了皱眉头,却是没有接话。
威胁的言辞道完,郭图继续出言,说起了招诱的话:“我主魏公素来仁德,有好贤之风,以将军之才,倘若归顺河北,位岂会是止于一杂号将军,会当受下镇西将军之号。”
尽管没有得到来自袁绍的授权,但郭图还是敢于漫天开价,只要能兵不血刃的拿下滏口关,口头上的虚言算不得什么罪,反倒有一桩泼天的功劳降临在他身上。
“镇西将军?”沈弥眉毛一挑,似是色动,但他接下来的话语,说明他不是心动,而是未敢置信:“不知魏公帐下,有什么人任着镇字开头的将号?”
郭图不由语塞,这四征四镇的将号,袁绍还真没颁下过,不过他也有应对的说辞:“正是因为没有颁下过,所以须得将军这样的大才,才得颁下镇西将军这等要职,不然岂不是辱没了镇西将军的将号。”
接着郭图挑拨了一句道:“如秦王帐下,虽是有镇西镇东的将号颁下,可得授其号的是何须人也?”
“镇西者,吴懿,镇东者,黄权,盖皆是秦王之姻亲,可见秦王内外有别,亲疏有分,以将军之才具和武勇,每每临战先登,死不旋踵,却是因非秦王姻亲,竟不得一‘镇’字,这岂不是赏罚不均,有失人望。”
“而反观魏公,魏公唯才是举,不纠出身,如麴义,为汉羌之种,魏公却亲而用之,如颜良、文丑,出身寒门,得魏公简拔,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