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自然就是我父王的意思。”
秦以沫指尖轻点案几,抬眼看向广王,唇角虽弯,眼底却没什么温度,“当然,此事跟太初道宗并没有什么关系。”
“嗯……”
广王眼底晦暗不明,沉默了半晌才沉声开口,“以沫,你打算如何?此事事关重大,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杀!”
秦以沫红唇轻启,只吐出一个字。
话落瞬间,厅内烛火齐齐一颤,陡然暗了几分。
“杀?
广王眸子微沉,压低声音问道,“杀谁?”
“皇帝!”
秦以沫答得干脆利落,没有半分迟疑。
“你这……”
广王嘴角猛地一抽,险些失态。
杀皇帝这种事,竟能说得如此直白坦然?
他甚至有些摸不透……
秦以沫,为何会对皇帝有这么重的杀心?
“皇帝一死,太渊皇朝无主!”
秦以沫神色如常,秋水般的眼眸中看不到任何波澜,“那些皇族老祖,只能选择令立新君!秦苍远在太初道宗,眼下……是小舒最好的机会。至于具体如何运作,就要看王叔您的了。”
“这……这可是谋逆大罪!”
广王声音发紧,眉头拧成了结,“我广王府若卷入弑君之事,老祖震怒之下,别说皇位,怕是……整个广王府都要遭殃!”
太渊皇族众老祖,并不会参合皇权之争。
只要坐在皇位上的人,是皇族之人即可。
但杀皇帝是谋逆,可不算是皇权之争。
此事不管,人人效仿,皇族就乱了。
“广王府不必插手弑君之事。”
秦以沫语气淡然,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皇帝,会有人杀!”
“谁杀?”
广王猛地抬眼,紧盯着秦以沫问道。
秦以沫没有回答,只微微侧首。
目光,落向身后始终沉默的叶凡。
叶凡会意抬手,缓缓取下了脸上的面具。
“你是?”
广王眼睛微眯,盯着那张年轻却冷毅的脸。
感觉有些眼熟,一时之间想不起名字。
“叶凡!”
一旁的秦舒却是骤然变色,失声喊了出来,“你是叶凡?那个杀了秦啸的叶凡?”
“叶凡?”
广王双眸微睁,刹那间全都明白了。
皇帝圈禁叶家之事,他亦知情。
当初,他还劝诫过皇帝不要这么做。
刚才他还纳闷,秦以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