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招手道:“过来,朕告诉你。”
晚余本能地瑟缩了一下,跪在那里没有动:“嫔妾有罪,只配跪着。”
祁让焉能不知,她是怕被他碰触。
她宁愿跪着,也不愿被他碰触。
他变换了一下姿势,手指轻轻敲击床沿,语气寒凉却又透着些许蛊惑:“你来见朕,不就是想为徐清盏求情吗,就你这态度,你觉得朕会对他网开一面吗?”
那蛊惑让晚余从中嗅到一丝希望,鼓起勇气,抬头向他看过去:“嫔妾要怎么做,皇上才肯饶恕徐清盏?”
看吧!
她果然还是为了徐清盏!
进来半天都不拿正眼瞧他,一说到徐清盏,她就来劲了。
祁让咬紧牙关,下颌绷出凌厉的线条。
他说过,他等着她来求他的那一天。
可她当真来求他了,却是为了徐清盏。
他怒到极致,恨不得现在就把徐清盏抓过来,当着她的面大卸八块。
“是你主动来求朕的,难道还要朕教你怎么求吗?”他压着火气说道。
晚余迟疑了片刻,起身走到几案前,倒了一盏茶,双手捧到他面前:“皇上请用茶。”
“就这?”祁让看着那盏茶在她手里晃晃荡荡,气得发出一声嗤笑,“这就是你的诚意?徐清盏犯了欺君之罪,你想用一盏茶就让朕饶恕他?”
晚余抿了抿唇,小声道:“可皇上先前明明答应了沈将军……”
“朕只答应饶他一命,可没说免了他所有的惩罚。”祁让冷冷打断她,“难道你还想让朕保留他司礼监掌印的身份,你觉得他配吗,你觉得他做下这样吃里扒外的事,朕还能放心把他留在那个位子上吗?”
晚余连忙摇头:“嫔妾没有这样想,但直殿监的杂役实在太委屈他了,他伤得很严重,人人都欺负他……”
“他活该,那是他应得的!”祁让突然提高了音量,眼中似有杀机一闪而过。
晚余吓得一哆嗦,手里的茶水晃得更加厉害。
“皇上这么说,是不管嫔妾怎么求情都没有用了是吗?”她颤声问道。
祁让冷眼看着她,半晌,才幽幽道:“朕渴了,先喂朕喝口茶。”
晚余忙将茶盏送到他嘴边。
祁让却不动,也不张嘴。
晚余又将茶盏往前送了送。
茶盏的边缘已经碰到他的嘴唇,他还是不张嘴,只拿那双狭长黑沉的丹凤眼看着她。
晚余愣了愣,后知后觉地领悟了他的意图,小脸涨得通红。
内心几经挣扎之后,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