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一声。
说到底,她还是不肯对他敞开心扉。
他恨上来,又开始对她言语羞辱:“朕原打算让你做暖脚婢的,现在这样,已经是对你的恩典,从今往后,你都要这样给朕侍寝。”
“是,多谢皇上恩典。”晚余喘息着,顺从地向他谢恩。
祁让的脸色又冷了几分。
他想要她的顺服,可他真正想要的顺服,不是这个样子。
这可恶的女人!
她这破罐子破摔的顺服,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反抗?
两个嬷嬷在皇上想要杀人的威压之下,战战兢兢地走到龙床前。
凌乱不堪的床铺和只剩下半条命的江美人让两人一阵心惊,却是半点都不敢表现出来。
祁让冷眼看着两人用被子把晚余卷起来,叫了驮妃太监进来把人驮了出去。
刚刚还在他身下颤抖的人儿,如今被卷在黄锻子锦被里,乌黑的发丝垂下来,随着太监的走动晃来晃去。
他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觉得一团气顶在心口,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这时,敬事房的太监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到了床前,哈着腰问他:“皇上,留不留?”
祁让蓦地回神,知道他问的是留不留孩子的意思,不觉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