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次机会吗?”
晚余终于崩溃,以袖掩面,痛哭出声:“你不懂爱怪我吗,我又不是你师父,也不是你娘,凭什么要我教你,凭什么?”
祁让爬上来,躺倒在她身侧,把她往怀里搂:“好,你不想教就不教,朕不劳烦你,朕自己学,朕天分高,朕自学也能成材……”
晚余恨死了他,对着他的手臂咬了一口,不承想正好咬在了他最后一次割脉取血的伤口上,疼得他闷哼出声。
那伤口切在筋脉上,还没愈合又被咬开,血一下子就流了出来,洇透了缠在外面的白布。
晚余吓得坐起来,张口就要叫祁望进来。
祁让爬起来,捂住了她的嘴。
“别叫,朕没事,流点血而已,朕这会子不想让别人进来。”
“不行。”晚余扒开他的手,正色道,“皇上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昏睡了一天一夜,万一有个好歹,臣妾可担待不起。”
“没事,朕不怪你。”祁让说,“只要你能解气,朕死在你手里也心甘情愿。”
晚余瞪了他一眼,不顾他的反对,下床出去叫人。
祁望很快就进来了,看到祁让手臂上的纱布已经被血浸透,当场变了脸色:“不是说了让你小心一点吗,这是怎么弄的?”
祁让看了眼跟在他身后的晚余,若无其事道:“是朕活该。”
“……”祁望无语,回头看了晚余一眼,默默拿过旁边的药箱,帮他重新包扎。
晚余站在旁边,看着祁望把那染血的纱布拆下来,发现伤口处血流不止,惊声道:“怎么这么多血?”
“娘娘别怕。”祁望忙安抚她,“这里是筋脉,流血很正常,只好敷上止血药粉,好好包扎起来,不会有事的,但要注意不能磕碰,不能用力……”
顿了顿,看着那一圈浅浅的牙印,又补了一句:“也不能咬。”
晚余尴尬不已,转身落荒而逃:“我去看看梨月,过会儿再来。”
祁让见她走得急,在后面嘱咐一句:“慢着些,小心门槛。”
晚余跨过门槛,头也不回地走了。
祁让收回视线,忍不住抱怨祁望:“你一个出家人,瞎说什么?”
祁望说:“阿弥陀佛。”
“……”祁让冷哼一声,“你就会这一句。”
祁望连这句也不说了,低着头给他包扎。
祁让悻悻地靠在床头上:“你说,朕能做的都做了,她为什么就是不肯原谅朕?”
祁望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所做的一切是为了赎罪,本就不该期待有正面的反馈,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