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所有人都还好好的活着。
那么,以后的日子就要这么过下去了吗?
她也要接受命运的安排,心无旁骛地做一个妻子,一个母亲,一个母仪天下的皇后了吗?
往后的三年五年,十年二十年,乃至一生一世,就这么过下去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缘故,她好像一下子丧失了所有的斗志,甚至失去了方向。
她累到无力,真想就这样一睡不起,不去管明天会怎样,不去管谁对不起谁,谁又辜负了谁,也不去管未来的每一天,她会在谁的怀抱中醒来。
她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这一觉,竟真的睡了好久好久都没有醒来。
祁让起初并没有在意,直到日上三竿她还没醒,才觉得有点不对劲。
唤了她几声没有回应,推了几下也没动静,祁让顿时慌了神,连忙让胡尽忠去叫祁望。
这时辰沈长安和徐清盏都去了朝堂,别院里只剩下胡尽忠在照应着。
祁望过来瞧了瞧,给晚余诊了脉,说她这是心力交瘁,神思耗竭之症。
祁让听得心惊,又似懂非懂,忙问他是什么意思。
祁望道:“简单来说就是皇后娘娘之前太过紧张,紧绷着心弦一刻不敢松懈,如今风波平息,尘埃落定,那根紧绷的弦松弛下来,人也就支撑不住了。”
“那怎么办?”祁让紧张道,“这种情况危险吗,她什么时候能醒来?”
祁望说:“此乃身体自我调节的本能,暂无大碍,只需静养,等娘娘睡醒了,服几剂固本培元、养心安神的汤药即可。”
祁让这才放下心来,正好他身子也没有完全恢复,就躺在床上陪着晚余一起睡。
睡不着的时候,就在心里盘算着往后的日子要如何对晚余好,不能再让她劳心费神,也不能再惹她生气,让她好好的养胎。
只要她们母子三人平平安安,自己愿意担负起所有的责任,再苦再累也心甘情愿。
他不知道晚余到底喜欢什么,但他会试着去了解她,只要能走进她的内心,他甚至可以放下面子向沈长安徐清盏请教。
他答应了她要学着做一个好丈夫,他就一定能做到。
“晚余,你等着瞧,朕一定会成为一个好丈夫的。”他搂着她,在她耳边坚定地保证,“朕也会是一个好父亲的,朕会对梨月好,对嘉华好,也会对你肚子里的孩子好。
老师说,如果我想做一个好皇帝,就不要妄想做一个好丈夫和好父亲,我不信,我觉得我能做好,你知道的,我天分高又聪明,我一学就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