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位,其余的低位妃嫔也都相应晋了一两级。
这些低位妃嫔里有不少人都是祁让登基之初,各方势力为了讨好他送进来的。
而他当时正在用人之际,接受那些人的好意纯粹就是为了笼络人心,事实上,好多妃嫔的名字他至今叫不上来,有的人他甚至见都没见过。
晚余怀梨月时,因为劝他雨露均沾惹恼了他,他是认真考虑过要把那些妃嫔放出宫的。
奈何这个想法刚冒头,孙良言就把他老师请了来,不由分说对他一通教育,硬是把他这念头给掐灭了。
现如今,他已经完全掌控了朝堂,不必再过度仰仗哪个大臣或哪方势力,他便又开始盘算起了遣散妃嫔的事情。
只是眼下晚余怀着身孕,他自己的身体也亏损严重,暂时没有精力筹划,更没有精力去应付那些动不动就撞柱子的言官,便决定等晚余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倘若这回能生个皇子,江山后继有人,他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反驳那些多管闲事的言官了。
即便不是皇子,他有三个女儿,从中挑选一个立为皇太女也未尝不可。
依他看,梨月就很有皇太女的潜质,小小年纪就敢打她亲爹,多霸气。
他把这话和晚余说,却遭到了晚余的极力反对。
晚余说大邺朝从来没有立皇太女的先例,这样未免太标新立异,恐怕天下人都会有非议。
况且就算自己不能生,后宫也还有那么多身体康健适合生育的妃嫔,何苦要早早的把梨月架到那个受万众非议的位子上去。
晚余说这话的时候,并不知道祁让正在盘算着遣散妃嫔。
祁让也没有像从前那样生气,只问她知不知道什么叫先例。
“一件事情总要有人先做,才能成为先例,如果没有先例,朕便成为那个先例,让后世皆以朕为先,岂不快哉?”
晚余觉得这人不可理喻,板着脸提醒他不要自我膨胀,不要因为眼下朝堂清明,四境安稳就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不知天高地厚。
祁让一点都不恼,反而哈哈大笑:“你说得对,朕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所以才需要你这样的贤内助时刻提醒朕。”
晚余很是无奈:“臣妾懂什么,不过白说几句,朝堂上能提醒皇上的人多了去了,那些言官不就是专门为皇上准备的吗?”
“可朕就愿意听你说。”祁让理直气壮道,“别人说的朕听不进去,朕就愿意被你管着。”
晚余:“……”
这人就是有病。
祁让笑着揽她入怀:“好了好了,朕就这么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