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近的宅子养花作画,就更无暇顾及丈夫了。
这不得提前打算吗?
时成逸清冷出声,“是你说不惧铁马城清苦,我才向朝廷申调出京的。”
于素君睁开眼,轻拍他手背,安抚他,“雪儿出嫁还早呢。我不怕苦。等夫君在这做出些成绩,朝廷定会看到夫君的能力。夫君前程锦绣,无须多虑。”
简直牛头不对马嘴!时成逸豁然坐起身,“素君,我不纳妾!”
于素君一怔,“又不是现在给你纳妾。”
“以后也不纳妾。”
“可我……总要回京的。”她如今已不是单纯的后宅女子。
于素君不止是时安雪的母亲,还是“雪舟夫人”。
她不能困于后宅那一方天井,她需行万里路,看天下风景,才能画出更贴合市井百姓的画作。
她胸中澎湃着创作欲望,这些欲望里唯独没有男人。
只是……这夜的时成逸尤其疯狂,比第一次圆房时凶狠多了。
于素君指尖深深陷进锦被,恍惚间想起夫君素来斯文温吞的模样。连房事都带着几分优雅,总要先执了她的手,在烛下絮叨好久,才肯解她衣带。
可今夜他掐着她腰肢的力道,像是要把她骨头捏碎。
“啊,疼……”于素君咬唇咽下呜咽,却在晃动的烛影里,看清了他猩红眼底翻涌的、从未示人的暗潮。
直到更漏声残,他喘息着埋首在她颈间时,她忽然尝到一丝咸涩。
素君,我错了。我当初不该故意说那番话,凉你的心……这话,时成逸打了不下千遍腹稿,却再也说不出口。
只一次次亲吻她,甚至讨好她。
于素君是在这一夜的房事里,愕然发现……夫君是在意自己的。
她简直累得死过去。次日早上醒来,时成逸早不见人影,忙救灾去了。
于素君去找时安夏看画稿。
时安夏见她红光满面,要不是因其是长辈,高低得打趣儿一番。
画稿记录着各城各处的救灾盛况,这是要记入史册的。
时安夏挑了许多画稿出来,“大伯母的笔力又精进了,比之往日,笔触更显细腻。”
于素君并不谦虚,眉眼自信,说话也有力,“多画,自然就细腻了。初时束手束脚,总觉得这里那里不如人意,也不注重隐藏的细节。如今懂布局,也懂画意的延伸性,可信手拈来。”
时安夏赞,“不愧为‘雪舟夫人’。”
于素君又挑了一幅画作递过去,“夏儿,你能从中找出几个人来?”
时安夏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