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降卒近两万,共近五万大军,自萨尔浒旧路疾行,过抚顺城后....”
熊廷弼目光一厉,手指猛地戳向地图中央,声音陡然拔高,如洪钟震响:“其兵锋所向,正是我沈阳城!”
帐内响起一片轻微的吸气声,但无人惊慌。众将眼中燃烧的,更多是熊熊战意!
“诸位勿忧”熊廷弼猛地一拍桌案,发出“砰”的一声巨响,脸上非但无惧,反而涌现出尽在掌握的从容,
“虏酋倾国而来,看似气势汹汹,实则已露败相!其粮秣告罄,人马皆疲,本经略料定,努尔哈赤此来,非为攻城掠地,实为夺我沈阳存粮,以供其苟延残喘。
此乃其‘势在必得’之要害,亦是其致命之死穴!”
他目光如电,扫过面色凝重的众将,声音斩钉截铁:
“本经略正是要拿住他这‘非取沈阳不可’的死穴。传令:全军主力,出城北结寨,引努尔哈赤决战于沈阳城北!”
帐下诸位将军虽久经战阵,闻听此言,脸上也不由得显出凝重与疑虑之色,许多人下意识地交换了一下眼神,神情各异,甚至有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祖大寿身为辽军宿将,深知八旗主力在野战中可怖的冲击力,他踏前半步,抱拳沉声道:“经略大人明鉴!经略月余以来整军肃纪,运筹帷幄,将士们感念天恩与经略苦心,士气确是空前高涨,军心可用!然……”
他顿了顿,斟酌着词语,眼神中难掩忧色:“建虏主力凶悍异常,尤擅野战冲阵,我军新军初成,尚未经大战锤炼,恐锋芒稍逊。”
“若贸然弃守城垣之利,集众出城与之野战……此举是否过于行险?万一阵脚被其精骑冲垮,沈阳危矣!还望经略三思!”
祖大寿的话代表了相当一部分将领的想法,即便如童仲揆、周敦吉等客将骁勇善战,也在微微颔首。
他们远道而来,面对陌生的辽东大地,深知八旗主力能在萨尔浒以少胜多,其野战能力绝非浪得虚名。
帐内一时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炉火燃烧的噼啪声清晰可闻。
诸将的目光都聚焦在熊廷弼身上,等待他的回应或解释,这份担忧并非怯懦,而是身经百战者对对手实力的清醒认识和对自身责任的沉重担当。
面对众将疑虑,熊廷弼嘴角反而浮现出冰冷而自信的弧度。
“哼!”他一声冷笑,金石之音压下了帐内的不安,“诸将只知其野战之利,却未看透他粮尽之下的外强中干、心焦气躁。他耗不起时日,必求速战,我军若缩在城中——”
熊廷弼声音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