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血色盖住了一层。
如果不是已经入冬，天气寒冷。这里的气味怕是早已让人作呕。
城高关依旧没有被攻下，守城士兵还在坚守。
不过所有的士兵脸上都带着前所未有的疲惫。
从未见过如此疯狂的攻击，几乎是日夜不停，没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就连久经战阵的宋武、郭扬二人也是暗自咂舌。
好在，金军刚才第二次撤退了...
宋、郭二人面色凝重的望着城下，看着尸横遍野，宋武道：“撑不下去了，我们该走了。”
郭扬犹豫道：“要不要再看看，乌图此时撤兵不知有什么蹊跷，这两日他连番变换战法，这样的对手还是多了解一些为好。”
“越是这样咱们越该撤，再守下去得不偿失，关城都被拆空了，下面现在士气全无，你看看。”
宋武随手一指。
郭扬朝他指出看去，一片守城士兵围坐在一起，沉默无言，脸上俱都是麻木。
现在固然算是维持住胜利了，但是日夜血战，收割人命，给人带来的心理压力也是显而易见的。
后无援助的情况下，显然已经不能再继续强守下去了。
郭扬面色凝重，又抬头望了望天：“嗯，趁他们热气球不在，立刻立即命全军撤走吧，不能带走的一应销毁！”
.....
中军帐内，愁云惨淡。
乌图仍旧面无表情。
攻城之艰难早有心理准备，但是真打的时候，这种剧烈消耗还是让人难以接受。
还未破关大军已死伤数万，不过好消息也不是没有。
对方的城防物资似乎真的快耗尽了，金兵无数次登上城墙跟对方进行白刃战。
眼下，只要再努力一次！
一次前所未有的猛攻应该就能拿下城高关！
“陛下为何又撤军啊？”一直无人说话，帕巴忍不住问道。
乌图思忖着道：“士气不足。朕观战况，守城的景兵已经无力，而且后续物资不足。”
“两日内必拿下城高关，此番召回，便是叫尔等重做动员。下一轮攻城，以精锐为首尽快拿下城墙。”
“国师，你且传令下去，告诉下面的将士。我军的只余两日的存粮，两日内若拿不下城高关，朕与诸位将士一同赴死。”
“休息两个时辰后，再次攻城！”
意识到其中的严重性，帕巴神色一凛，快步跑出帐外。
破釜沉舟，已无退路。
当两个时辰后，已经被充分动员的金兵如潮水一般向城高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