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米小满的作业本。
“你这个‘n’写反了。”时莱指着本子上一个歪歪扭扭的字母。
小家伙凑过小脑袋,瞄了一眼,小脸上一派云淡风轻:“哦。”
“改过来啊。”
“改不了。”米小满理直气壮,“恩重如山,改不过来!”
“......”
他深吸一口气,感觉额角有青筋在跳。
算了,不和这个反骨仔计较。
反正以后大概率也用不上这鸟语了。
他默默把目光从作业本上移开,转向树下那个正悠哉悠哉的身影。
魃女盘腿坐在树荫下,一手捏着小鱼干,一手端着凉茶,吃得那叫一个惬意。
小鱼干“咔嚓”脆响,凉茶“咕咚”下肚,在她脚边,几只肥硕的芦花鸡正悠闲地踱步,浑然不觉自己离储备粮的身份有多近。
“恢复得怎么样了?”时莱问道。
魃女慢条斯理地咽下最后一条小鱼干,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指尖,才懒洋洋道:“一般般吧,不能吸血,总觉得差了那么点意思。”
“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去南洋?”
“再等几天吧!”魃女斜睨了时莱一眼,“怎么?怕我把你这小破观吃穷了?”
时莱眼皮都没抬,淡淡道:“几条鱼,几只鸡,我还供得起。”
他怕的是魃女看人的眼神。
那目光总是不自觉地、带着一种研究食材般的热切,精准地落在人的脖颈大动脉上,让人脊背发凉。
魃女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放下茶杯,“南洋人的血,我能吸吗?”
“......只要你不嫌弃。”
魃女当真思索起来,片刻后,嫌弃地撇撇嘴:“啧,好像确实有点下不去嘴。”
就在这诡异的讨论即将进行不下去时,手机响了起来。
“喂?”时莱接通电话,听着听着,眉头渐渐拧起,“吸血鬼?”
他下意识地抬眼看向树下的魃女。
电话那头,常破虏的声音带着不确定:“是的真君,我们怀疑是的,抓了个现行,特征非常吻合。”
“没交代什么?”
“这家伙嘴硬得很,油盐不进,而且,他的自愈能力太变态了!手臂骨折那么严重,就那么一会儿功夫,骨头自己接上了,肿也消了大半!只怕晒太阳,我们又不敢把他弄到太阳底下审,怕真给晒成灰了。”
时莱沉吟片刻,目光投向魃女,问道:“你知道吸血鬼吗?”
原本懒洋洋的魃女,耳朵瞬间竖了起来,“咦?那群阴暗角落里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