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吧？”乔安然咬着牙，狠狠道。
此时她脸色憔悴，看着完全没了以往的精致。
“我为什么要得意？”桑柠疑惑不解地看着对方，似乎真的不明白。
乔安然自顾自道：“看我落到今天的下场你心里一定很痛快吧。”
“乔家罪有应得，不过看到你现在这个鬼样子，确实挺痛快。”桑柠不屑说谎。
她不是圣母，没有办法不憎恨曾经伤害过她的人。
相反，她很记仇，而且有仇必报。
如果不报，那一定是因为时候未到。
乔安然看着眼前的人，有一瞬间好像看到了小时候那个小桑柠。
“你恨我。”不是问句而是陈述事实。
桑柠眼神忽然冷了下来，唇角缓缓拉平。
空气忽然安静下来。
任谁也想不到桑柠和乔安然在小时候曾是最好的朋友，好到两人恨不得穿一条裤子。
小时候桑柠长得粉雕玉琢，是个人见人爱的小团子。
三岁半的小桑柠从幼儿园就认识了四岁的乔安然。
小安然是个超级颜控，看到小桑柠就被对方的美貌迷住了。
回家后哭着闹着要乔母将人带回家给她当妹妹。
那时候安暖母子还没回沈家，小桑柠还是个被爱包围的小团子。
面对同龄小孩的喜欢，小桑柠无措又笨拙。
毕竟幼儿园里的小朋友都不喜欢她，原因却很可笑，只是因为她能回答出老师问出的所有问题，拿到最多的小红花。
乔安然是第一个说喜欢她的小朋友。
那一天是她在幼儿园最开心的一天，那天回去后她为她人生中第一个朋友选了一份礼物，第二天带去学校送给了她。
至此之后有桑柠的地方一定会有乔安然。
后来安暖带着沈星辰回了沈家，桑柠渐渐失去了所有人的爱。
那个时候，沈家已经没有一个人愿意听她说话了。
所有人都变了，只有乔安然没有。
她不高兴时，小安然会永远挡在她前面。
她说：“柠柠，是不是那个小贱人又欺负你了，等着，我这就替你教训教训她。”
她说：“柠柠，别不开心了，别人不相信你，我永远信你。”
她说：“柠柠，我以后不会理沈星辰那个烦人精了，你别生我气好吗？”
她说：“柠柠，不管你再怎么变，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她说：“柠柠，我们要做一辈子好朋友。”
小孩子的友谊总是那么容易建立，可有时候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