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型打铁房看了会,李瑜便紧跟着回了县衙,准备抱两床被褥亲自去当监工。
见他回来,宁照安连忙拉着他回房。
李瑜见状不禁谈笑道:“不过才半日不曾见过而已,娘子这就迫不及待,那以后好几日不在家怎么办?”
古人觉得白日那啥不是太好,可如今他与妻子两个人,早已经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了。
“想什么呢?”
宁照安捶了他一下,然后拿出一封信递过去,
“老三让家里人急递过来的,还是下人偷偷混入商队送来的。”
听到是小舅子来的信,李瑜连忙展开读了起来:
谨启者:
新元既望,弟谨奉书于贤姐妆安,自春明一别,倏忽已三载矣,每至更深漏尽,北望齐鲁大地,未尝不泫然涕下。
想吾姐持家勤勉,相夫有度,三年政绩皆优实乃家门之幸,闻说甥儿新岁后即将开蒙,伏乞善加调护,勿使劳心过甚,无灾无难、无忧无虑便是福气。
弟自任翰林侍讲以来,夙夜匪懈,今秋得范相赏识,升为翰林学士,因公务繁忙而无心顾家。
前月得了父亲手书,言老宅西轩的紫藤已覆半庭,犹记当日年少,贤姐常携吾坐卧花下,品茗读诗好不快哉。
今见嘉行无姊妹兄弟陪伴心觉不忍,特遣护卫苍安送嘉行至贤姐处,与甥儿相伴些时日。
冬风刺骨,望姐、姐夫加餐珍重,临楮依依,不尽所怀。
弟 叔本顿首再拜。
壬午年冬月十三日。
嘉行是宁源与妻子华氏的儿子,他的外祖父是礼部尚书华郎。
宁照安咬着唇压抑着道:“这哪里是什么家书,这就是纯粹在托孤了,他这到底是想做什么?”
不是都已经跟着范承远做事了,为什么还要来这么一遭托孤呢?
她捂着嘴哭着道:“人的脑子太聪明了也不好,像姐夫那样的就是在京城里,也没有人会去找他的麻烦。”
这个姐夫当然就是吴景诚,他一个字不过字写得好些的穷翰林,妻子又只不过是小小巡检的女儿。
只要他脑子不想着去犯蠢,说好听了是不找他麻烦,说难听点就是谁也不会拿他当一盘菜的。
“不哭。”李瑜抱着妻子,安慰道:“叔本这小子是个稳重的,或许他只是想以防万一是不是?”
信是比人走得快的,如今嘉行应该都已经在路上了。
“万事咱们都要想开一点,如今还能从京城将人送出来,那就说明情况还没有坏到离谱不是?”
他要不要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