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儿来。
秦维祯表面事不关己,袖袍底下的手却飞快掐算起来。
改日若是查抄崔阁老,不知道得抄出多少好东西来。
“阁老一心为国,下官实在是佩服。”李瑜看着满心阻止此事的老崔,拱手道:“所以照阁老的意思,就是继续任用这通敌的祸害咯?”
这李小子怎么就不能好好说话?
做什么动不动一顶大锅就朝自己飞过来?
寇朋默默数自己笏板上字的笔画,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都说了几百遍斗不过李子璇怎么就不听呢?
没看到他都栽了吗?
崔先生老胳膊老腿儿的了,早早回家歇着颐养天年不美吗?
非要斗。
把陛下的情谊磨没了,这日子还怎么过?
崔延龄脸色一沉,强装镇定道:“子璇你这是何意?老夫只不过是从大局出发,并非要袒护潘怀民。”
“如今咱们大雍与草原关系本就一触即发,换封疆大吏的事情自然需谨慎,若因此引发地方动荡,这责任谁来承担?”
不过就是走私一些东西罢了。
哪朝哪代的边疆,能够做到铜墙铁壁什么都飞不出去?
不过就是死一个七品知县罢了,又不是死了什么栋梁之才,干嘛为了这个大动干戈呢?
刘砚声冷笑一声:“阁老如今位列天官荣耀不已,怕是早忘记自己怎么也考不上进士的艰辛了。”
嘲讽人家七品知县?
若不是遇到皇帝当年用你,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郁郁不得志,羡慕人家能考中进士成为一方的父母官儿呢。
老崔如今最不想别人提的,就是当年自己的科举不得志之路,闻言直接被气得咳嗽起来。
李瑜挑挑眉觉得有些好笑。
真是长了一张好嘴啊。
赵翊虽然心里觉得刘骂的好,可表面却是一副责怪的模样。
“怎么跟崔先生说话的?”
“罚你半个月的俸禄。”
当初留这么一个人在内阁果然没错,谁都敢追着骂。
刘砚声也不缺那半个月的俸禄,但是他缺骂内阁首辅兼天官儿的机会,所以他没有半分不服气。
甚至还觉得用半个月的俸禄,就能把天官骂一顿,他赚了好吗?
李瑜看热闹不嫌事大,将目标对准沉默不语的寇朋。
“此事寇尚书如何看?”
装哑巴是肯定行不通的。
大家都是给一个老板打工的同僚,要顺着皇帝的心意,还是要站到皇帝的对立面去你得表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