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看这人说话,他就能将对方的心思看个七七八八。
他只是不愿意搞那些假把式罢了。
刘砚声看不惯崔延龄的原因也很简单,连个举子都没混上的玩意儿,却成日搁那儿耀武扬威指点江山。
李瑜虽然性子也很滑,可人好歹是凭才华考上来的。
而且……他的老师是王相,王相曾经私底下也是自己的恩师啊。
只不过他从不宣之于口罢了……
就是不知道王相若是在天有灵,对李子璇的所作所为。
是赞成,还是会斥责呢?
不过这世上根本没有可能,人死如同灯灭罢了。
赵铁衣照旧在宫门口候着,等着李瑜下值后护送他回家。
只是今日的表情多少有些恍惚,看着就知道他心不在焉的。
李瑜发现了,但是没怎么在意。
打工人偶尔有点心事,发会儿呆其实也很正常吧?
这里是京城,也不怕有刺客。
可是等到了家,用完晚饭以后他还有些微微发呆,李瑜便忍不住了:“铁衣,你到底发什么呆呢?”
见他腰上前些几日还在的荷包没了,李瑜便试探着问道。
“你那续弦的事儿办的怎么样了,我可是给你准备了个大红包,还等着吃你的喜酒呢。”
这家伙长得一表人才,自己每年给他两百贯的工资。
这有钱还又不丑,身板儿还倍棒的男人。
按道理说要找个续弦,那不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儿吗?
可这小子相亲却是屡屡失败。
刚开始姑娘、娘子们都很满意,结局却是全部悲催。
前几日好不容易成了个俏寡妇,听云板说还给了媒婆五贯感谢费,这不瞧着好似又给整黄了。
赵铁有些扭捏地道:“我本来都准备下聘礼了,这才知道她还有个青梅竹马一直悄悄帮衬她,他们看起来郎有情妾有意的。”
只不过那竹马好似家中有妻房,他不过是那女子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他才不做那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