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想好好行个礼的,可许焕章怕被人看到让自己对账房行大礼起疑,到时候前功尽弃就没行礼。
只是心里头惦记着,将来若李部堂有难他一定赴汤蹈火。
五日后。
加急的奏疏到了皇帝手里,皇帝二话不说就让人送了尚方宝剑去往江南,给了许焕焕先斩后奏之权。
整个南直隶不管官大官小,在清丈田亩这件事上都得听许焕章的。
“这子璇可真有意思,连哄带骗还带作诗的。”
不过也确实是他疏忽了,只想着许焕章这事儿办得有多难,怎么就不想着给人一柄尚方宝剑?
官职小些倒是无所谓,可权力却绝对不能小。
太子赵明道:“若不是子璇走时也没想起来这事儿,只怕这陈知府的脑袋已经可以当蹴鞠满地踢了。”
李瑜这人看着温和有礼,实际上遇到事儿就会很不耐烦。
他不爱解决麻烦,他有点爱解决造成麻烦的人。
“听说崔先生这几日心情不错?”
将李瑜的奏疏压到箱底,赵翊忽然说起了崔延龄。
“子璇病得如此重,崔先生的心情自然就好。”赵明眼珠子转了转,忽然笑道:“倒是寇朋貌似心情不佳。”
“几次去李家登门拜访想探病来着,只不过每次都被婉拒了,儿臣觉着他倒也有几分真心。”
哪怕是装的,那也装得比另外几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