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李瑜相合的不是很正常吗?
秦维祯冷声道:“时辰差不多了吧?”
敬渊表示确实差不多了,袖袍底下的手有些紧张地捏紧。
不知道是为什么,害的是别人,可紧张的却是他自己。
听说最近陛下有那个想升任季言为刑部尚书。
季言成了刑部尚书,那李瑜凭借帝王宠信还能去哪儿?
他们要是再没有点什么动静,这天官儿的位置恐怕真的归李瑜,他敬渊实在是有些不服气。
“咚!咚!咚!”
沉闷而震耳的登闻鼓忽然响起,传到众人耳中,在崔府的所有官员都瞬间站了起来。
“怎么回事?”
“怎么有人敲登闻鼓?”
“这登闻鼓都两年没有响过了,难不成是地方上出了什么大的冤情?”
“想来应当是……”
唯独秦维祯眉头有些紧:“这个时间点儿不对啊,这敲登闻鼓的人是怎么靠近登闻鼓的?”
为了清丈田亩的事情能顺利进行,他们甚至给地方上下了死令。
不管是地主,还是百姓,还是士绅。
总之一个都不能进京来告御状,不能给不怀好意的言官可乘之机。
就算是这些人能到京城,那还有那么多巡城的官兵呢。
外地人在京城走完一条街,说不得都得被查两三次路引,登闻鼓门口还有御史守着。
怎么能敲响登闻鼓呢?
“这还用问吗?”
李瑜又给自己倒了杯酒,看着大声命令下人去看咋回事的老崔道。
“自然是咱们崔阁老神机妙算,他的这个致仕宴办得好呀,天底下哪里有吃白饭的好事儿呢?”
都不用费太多脑子,这肯定是冲自己和秦维祯来的呗。
不,应该是冲自己来的。
他们也确实该做点啥了,再不做点啥皇帝的任命真下了。
寇朋不吭声。
他心情此时格外的复杂,既知道老崔就算是成功了,最终不过是白忙活一场,得益的也是自己不免期待。
可是又觉得那也不是啥好日子,伴君如伴虎啊。
“哎呀,你还有心情喝酒。”秦维祯一把抢过李瑜手中的酒杯,急道:“还是赶紧想想应对之策要紧。”
李瑜将自己的酒杯抢回来后,瞪了他一眼道。
“连对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这时候能有什么应对之策可以想?”
还不如多喝两杯,酒喝多了骂人脏就可以被理解。
没一会儿。
出去打听的崔家人回来了: